争辩!”

“自便吧,似你这等品性,我永宁县也不屑于去用。即便只是教孩子们认字,你也是不够格。”沈璎不客气道。

裴杼立马拍手叫好,下回他也要这样挤兑人。

李明博气得想动手,可被裴杼跟成四一吓,立马怂了。他到底不愿继续留在这里,啐了一口后便勃然大怒地离开。

沈璎压根没将这种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不过从五品官员之子罢了,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看裴杼还没心没肺地傻乐呢,沈璎无奈道:“下回碰到这样的,直接赶出去就是了,不必顾忌那么多。”

自从认识之后,沈璎就发现裴杼脾气是真的好,完全不像是一位县令该有的模样。这样虽然平易近人,但他们总担心裴杼被外人欺负。

裴杼乖乖答了一声。

一直没有机会再开口的丁鲤总算能问上一句了:“大人,来日书院建好之后,先生的俸禄方便告知一声吗?”

他跟李明博不同,他家里是真的不富裕。

丁鲤旁边的徐征也一脸好奇。

裴杼还真没想过,但是这两人问了,他便比照着张如胜的俸禄给了个大概,张如胜大小是个官,俸禄在永宁县可不低。

二人纠结一番,最终都决定留下观望,当然只是暂时留下,若是条件艰苦,他们肯定还是要走的。

但即便如此,裴杼还是欢喜至极,当天便在衙门后头给二人收拾好了住处,依旧好吃好喝地待着,一应开支都给他们包了,还给他们扯了布准备做两身新衣裳。支教是没有束脩,不过裴杼也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一毛不拔,他打算月底看二人表现,比照着衙门的定例给他们备上月俸。若是能撑过两个月,这两位也算是日后书院的元老了。

大概是他最近运气确实好,工匠那边晚上传来消息,说瓷器工艺几经调整之后终于稳了下来,等裴杼拿到成品后赞不绝口,立马叫人送给了文县令跟吴县令。

估摸着没两日,窑场就能正式开工了。

第二天一早,裴杼便让成四下去统计一番永宁县上下适龄孩童有多少。永宁县人口本就不多,即便后来栖族人归顺,加在一块儿也比不过隔壁几个县,能送来读书的,年岁大概也就在六岁到十五之间,太小不好教,太大的话俨然已经是家中的劳动力,多半没空过来学。

等到人员敲定下来后,裴杼对着名录长吁短叹:“怎么这么少?”

“这还算多了,百姓们知道这事儿是您提议的,又不收钱,这才都想让孩子过来学几个字,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算到里面去了。可再多也没有了,赠春坊的路刚修完,铁牛先生又领着人过去开荒,那些半大小子也都当成大人使唤了。”

还是人手不够啊,裴杼叹完了还宽慰丁鲤二人:“如今学生虽然不多,但再过两年肯定能渐渐多起来的,你们不要担心。”

只要生活安稳,出生率必会上涨。

丁鲤跟徐征对视一眼,忽然有些后悔了。

他们哪里是担心人少,分明是担心人多好吧。也不看看他们做先生的才几个人,总共才俩,一千多名孩童,这是要活活累死他们?

一千多人授课,县衙肯定是容纳不下的,没办法,裴杼只能在城门外临时搭建几个讲台棚子,讲台上放着石板,用的笔自然是粉笔,裴杼特意叫人做的,板书、擦写都方便。

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就这样被推向了讲台。

支教课刚开,裴杼也没指望孩子们能学成什么样子,勉强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课程什么的也随丁鲤二人的心意,暂时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全看他们发挥。若是教不动了,王师爷跟沈璎还能顶一顶。他虽然不喜欢写繁体字,但是必要时候也可以教一教。至于其他,得等书院建成了之后再做定夺。这次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