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识字的人都不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一块儿教了。
裴杼让人密切盯着北边这支栖族人,不仅是他,刘岱也一直密切关注。
虽然赵炳文已经给他报了信,再三说明这群人是真心归顺,且大都手无兵刃,但是为了幽州边防,刘岱不得不盯着。这群人能老老实实呆在永宁县一切都好,只要影响不到州城,刘岱就懒得管;否则,州城中的那些兵也不是吃素的。
又过了数日,黄参军等携这群栖族人路过永宁县。
本想直接略过这倒霉的地方,只是裴杼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然特意带人在官道上候着。
赵炳文不得不下马,给通加长老等人引荐。
若是有的选,赵炳文压根不愿意再跟永宁县扯上半点关系,被熬鹰的那些日子,赵炳文已经受够了。那种非人的折磨,他此生不想经历第二遍。如今再看永宁县这群人,赵炳文心里都还发憷。
别看他们人模人样的,心早就黑透了,谁沾上谁倒霉。
通加长老也只是面上客气了两句,心里也不大想跟永宁县沾上关系,他只想带领剩下的族人留在幽州城,即便退而求其次,也得是槐县这等富裕地方,绝不可能是永宁县。听见这位裴县令还给他们准备热汤时,通加长老吓得立马拒绝:“多谢大人费心,但我等还要去拜见太守大人,只怕要辜负大人一番美意了。”
“长老莫急,州衙的刘太守已经在路上了,不久便能抵达永宁县。”
已在路上了?通加长老听完一头雾水,刘太守不在州衙等着他们,怎么反倒亲自过来了?他身为栖族长老,自然以往幽州官员能看重他们部落,但是刘太守亲自相迎这件事,处处透露出诡异。
事不宜迟,通加长老只想赶紧入州城,只要进去了多的是借口赖着不走,因而忙道:“怎好让太守大人亲自过来?也太过失礼,还是我亲自前去迎一迎吧。”
说完抬脚就要走,恰在此时,不远处已有州衙的人率先骑马赶来。
看到栖族人与裴杼后,那人忙勒紧缰绳,停稳方道:“太守大人有令,请裴县令暂时安顿好栖族众人,太守大人即刻便到。”
“这么快?”通加长老还想挣扎:“不用过去接吗?”
差役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太守大人自有安排,请诸位原地修整。”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再追问便是不礼貌了。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看,只能听命暂时留在了永宁县。
赵炳文本想着随这名小役一块儿回去得了,可刚转身就被裴杼给叫住,成四甚至一把将他拉了过去。赵炳文害怕地望了一眼黄参军,而后警惕道:“光天化日,你们又想做什么?”
裴杼瞧了一下他瘪下去的包袱,心中忧虑:“那香蕈呢,你都吃完了?”
赵炳文怒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是因为点破蘑菇,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对,吃了,还是宝日金吃的,难不成你还要找他赔去?”
原来是他啊,裴杼如释重负,让成四松开人,笑着道:“还以为都被你独吞了,既然是被宝日金吃了那便没事了,你且回去吧。”
赵炳文:“……?”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宝日金吃了就不用赔,他吃了还得赔?合着他一个梁国人还比不过东胡的宝日金?
裴杼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
可赵炳文不敢质问,他甚至都不敢瞪一眼裴杼,而裴杼也很快将他忘到脑后。
不远处,栖族人被迫原地休整,永宁县已备好粥菜,特意送来给他们先填填肚子。
郑兴成带着人忙里忙外,待会儿还得见那该死的太守刘岱,忙到脚底生烟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们这里少了三个人!
郑兴成一把揪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