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们见了画都挪不动步子了,就连稳重如梅燕娘也忍不住流连了两眼,实在是美到人心坎儿上。
画到还是其次,裴杼最关心的是请帖的事,忙追问情况。
杨夫人亦在铺子里,闻言便道:“铺子里的老主顾当时便给了准信,说明日一定会来。倒是那些官家夫人中,只有杜别驾的夫人答应过来瞧瞧,余者尚未有音信。”
裴杼挑起眉头:“杜大人知道这事儿吗?”
杨夫人摇了摇头:“听闻杜大人这些日子外出公干去了,大抵是不知道的。刘大人家的这位娘子,平素最喜奢华,收到请帖后觉得甚有意思,便没管刘大人跟永宁县的那点不痛快了。”
除此之外,杨夫人还给一些商户递了请帖,这些人做的都是大宗货运的生意,常将幽州的土仪运去外地售卖,他们倒也应了几位,许诺会派人过来看看。如今来看人虽不多,但宴会在明日,只要时间还没到,人数就还能有变动。
晌午过后,杨夫人便让人将花墙给搬出去了,还将店铺的名字都改成了赠春坊。
新铺子开业弄些花花草草装扮是常有之事,但是这硕大的一整面花墙却少见,往那儿一摆,幽香阵阵,格外惹眼。凑近一看,花墙上还写着“赠春坊酬客宴”几个烫金大字,时间就在明日上午。
有人忍不住上前询问,得知这酬客宴只针对受邀人员,还十分遗憾。但在听闻明儿店里会免费发放三百份香胰子小样,便又来了兴致。得知香胰子是洗手洗脸的,比澡豆还要贵上许多,更是暗暗记下时间,准备明日来碰碰运气。
免费的东西谁不喜欢?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便让不少幽州城的百姓都听说了。
外头这样轰轰烈烈,收到请帖的诸位夫人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还真有不少人又陆续给了回音。
刘太守的夫人温氏拿着请帖也犹豫过一番,只是她不及杜良川家的行事自在,多少还要顾忌丈夫的颜面。刘岱不喜之人,温氏也得敬而远之。
这请帖,温氏原本打算推了,可身边的嬷嬷却劝道:“夫人,那永宁县跟安平县如此上蹿下跳,连杜别驾的夫人都去了,若是咱家不派个人去,岂不是落了下风?依我说,就该派个小丫头去探探路,且去了什么也不必买,余下夫人姑娘们见状,也就知道您的态度了。”
上有所恶,下必甚焉。太守夫人一向是整个幽州城女眷的风向标,他们家若是明明白白露出厌恶来,旁人自不会给再那什么赠春坊好脸色看。
旁边打扇的小丫鬟红杏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老嬷嬷又在出歪点子了,上回被太守大人训过还不收敛,非得显摆自己有多能耐。不买东西还去人家的酬客宴,真好意思啊,这差事,谁去谁丢脸!
温氏被这么一劝,果真改了态度,转身准备寻个合适的人。
红杏立马低头,心中默念就让嬷嬷那个老货去吧,她脸皮最厚,歪理最多,还不怕丢人。一想到嬷嬷出去丢人现眼那场面,红杏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开始幸灾乐祸。
温氏目光停在了跟前:“红杏,你去吧。”
红杏:“……”
笑容转移到了嬷嬷脸上,幸灾乐祸的模样,跟方才的红杏如出一辙:“夫人挑得极好,就这丫头最合适,合该让她去才好。”
红杏咬牙望着嬷嬷,大人怎么就没打死这个老货?
这一整日,裴杼与梅燕娘等人都留在铺子里帮忙,晚上则就近宿在旅店当中。第二天一早,梅燕娘等一批女眷已经换上了店铺里的衣裳,杨夫人也身着同色蓝衣,鬓边也戴着一朵同样的并蒂莲,不同的是,发上簪的金钗价值不菲,于细微处彰显了县令夫人的身份。
衣裳统一就是不同,一眼看着格外舒坦。裴杼暗想,等到工坊挣钱之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