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给他使了个眼色,江妄就开始给温梨初布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

温梨初按住他的手。

“好。”

江妄觉得温梨初碰过的地方越来越烫。

吃完饭,温梨初突然有些倦意。

江妄一眼就看出,“要去休息吗?”

“嗯。”温梨初起身,步子有些虚浮。

“我来扶你吧。”

江妄将温梨初搀扶到房间后,替她打开空调,将台灯开成护眼模式才离开。

温梨初头很重,意识不清醒,迷迷糊糊的看见了一个白影。

“阿随!”

温梨初大喊,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你在叫江随还是傅随原?”

前面的人没有转身,声音也听不出是谁。

直到转身那一刻温梨初才看清那人。

“傅随原?怎么是你?不对这应该是梦。”

她又梦到傅随原了,明白自己是在做梦,温梨初打算转身离开,过一会儿她自然就会醒来。

而她好像被什么定住一样,僵在原地动不了。

“是梦,也不是梦。”

傅随原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逼近,走近后他将手抚上温梨初的脸庞 ,“我好想你,阿梨。”

他俯身准备亲吻温梨初唇瓣。

下一秒,温梨初从床上惊坐起,背后都是冷汗。

太真实了,这个梦这么逼真吗。

良久,温梨初才回神,摇了摇头,她一定是想多了,傅随原早就和a区那些脏污一并烧成了灰烬 ,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穿上拖鞋, 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我可以进来吗?”

温梨初打开门,看见是江妄端了个托盘。

“做噩梦了吗,喝杯蜂蜜水。”

“谢谢。”

温梨初接过一饮而尽。

“好,没事我就不打扰了,有需要叫我就行。”

看着他的背影,温梨初好像看到了江随。

不怪她,江妄和江随太像了,脸、身高、乃至背影,连做事都带着江随的做事风格。

要不和他在一起 ,反正他自己都愿意,还能“看到江随” ......

温梨初摇了摇头 ,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温梨初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看到温梨初下来,坐在沙发上的江妄开口:“去哪儿,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去看一下阿随。”

回来这么多天,不是在养伤就是在相亲,还没去看过他。

“我和你一起吧,刚好我也想去看望一下表哥。”

“好。”

路过花店的时候 ,温梨初让江妄停下,买了束茉莉花。

即使三年没来,她也准确的找到了江随的墓碑。

处于烈士陵园的位置,不知是江家人看望放下的花还是学生留下的,基本都蔫了,但还没干枯。

看来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他,这样那三年她万一牺牲他总不会寂寞。

温梨初轻抚墓碑上他的名字,张了张口只剩一句,“我好想你。”

原以为自己三年这么苦,要是有机会回来,她一定会大吐苦水,就像江随还在一样,针扎破了皮她都会哭上好久。

可她却说不出口,那三年已经将她所有气性磨平了。

“还是不说了,免得你做鬼都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