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思念,特召谷公子进宫叙话。”

既是姑母想他,那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谷净濯只得暂且将此事放下,风风火火地进了宫。

皇后谷洲雅与当今圣上乃是少年夫妻,一路相扶至今,帝后关系很是融洽。只是红颜易老,面上岁月痕迹难以遮掩,帝王坐拥九州,新欢又数不胜数,故而正宫之中,还是有些冷清。

“姑母召我何事。”谷净濯是谷家当今唯一一个小辈,很受宠爱,他在皇后面前也不畏怯:“总不能是查我功课罢?”

皇后笑,模样算不上太精神,恹恹欲睡:“你这般大的孩子,若还要姑母查功课,也不知羞不羞。”

谷净濯自然完全不在意:“没法,谁叫姑母对我最好了?但实话实说,姑母要问经论我可答不上,诗词倒能答上许多。”

终于碰上正题,皇后不紧不慢地饮下宫女递来的汤药:“你父亲也同我提过,你对诗词很是痴迷。”

这话中意思明显,明眼人都知道,他哪里是痴迷诗词,而是……谷净濯终于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双耳滚烫:“姑母。”

“儿孙自有儿孙福,本来姑母不该管这么多,但本宫对你这孩子实在不放心。”皇后幽幽一叹:“你用的法子倒不算差,只是终究纰漏太多。幸而没有选错人,褚修泽办事踏实,还晓得办事前来同本宫禀报。”

他们这些勋贵子弟无时无刻不需要家族保驾护航,故而谷净濯也不为皇后知晓此事而恼怒或稀奇,“纰漏又如何?应家难不成还敢深究?”

再说这应三祖上本就非良民,他只不过是叫褚修泽推了一代而已,并未让应三逃出三代之中。

“但那应三明知自己祖上并非良民,还瞒而不报参加科举,乃是欺君之罪,只是取消其资格未免太过宽宥。”皇后见他所思简单,只得推他一推。

谷净濯疑惑这话:“底下人是否给姑母报错了?应三不知此事啊,他都是看了卷轴才明白的。”

“他是否知晓,不过是文书记录中的寥寥数字而已,净濯,你须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皇后不过说会儿话便乏了,闭目养神:“你此时收手,倘若日后应三再得势知晓此事,你猜他会如何?”

谷静濯摇头:“应三因着祖籍的缘故,已然不能入仕,何来得势?”

“他既能考中贡生,便足以得见其人并非无用,你可莫要轻看任何人。”皇后无奈:“此事你不要再插手,姑母已为你安排妥当。”

谷静濯也未曾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面色骤然一变。想来褚修泽早已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了,那乔煊柳得知后会不会恨他?急忙尝试挽回:“可欺君是大罪。”

“净濯,你在畏惧什么?”高阶之上,皇后反问他。

谷静濯顿时哑口无言,他心知肚明,这手段虽然过分凌厉,却的确好用。而向来姑母又待他如亲子一般,自己不能再和姑母顶嘴,免得伤了情分,只得答:“多谢姑母为我操心。”

“姑母答应你,若那乔煊柳能中进士,便向陛下求旨为你二人赐婚。”皇后只遗憾家中这唯一的小辈终究年幼,只顾儿女情长,不能助太子一臂之力:“本宫累了,你回去吧。”

大理寺男女不同狱,贵贱不同狱,虽说他只是一介白身,但想来大概是理由独一份的缘故,这间牢房除了他之外没有旁人。

应亦骛坐在墙角,从未想过自己不过出行遇到了一吏部官员,不过答了他几句话,十余年辛苦博得的一切便尽数付与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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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父亲关系并不亲厚,自儿时一桩事后,应祯荣便鲜少再见他,甚至从不差身边的小厮来过问一句。尽管他考了秀才又考了贡生,应祯荣这些日子依旧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