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不易,程萧疏当初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它们如此亲人,吉祥奴更是他从雏鸟就开始喂起的,因小时体格弱怕它夭折,才取了这么个名。
他和笛中雨及吉祥奴玩了会儿,心情好转些才缓步走出寰宇房,只是没几步便看见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对坐在不远处的亭中烹茶,看来到了有一阵了。
“大哥,大嫂。”程萧疏在他二人中间坐下:“好闲情啊。”
他大哥程萧庐长他十岁,现今已立业成家,任正议大夫,娶的是镇军大将军的长女唐意何,夫妻二人很是恩爱,除上朝办差外几乎形影不离。
程萧庐给他倒了杯酒,温笑着看他:“听说你不好好在宴上玩,半夜一个人跑回公主府,你大嫂不放心,非要来看看你。”
程萧疏直接趴在桌上,无趣地戳戳酒杯,“还是大嫂关心我。”
唐意何确实心细,伸手摸了摸他肩头上被鸟爪挑起的金线:“萧若说你连那鹦鹉都不管便走了,想来心中有事?”
她又吩咐婢女去给程萧疏取件新的外衣来,程萧疏才开口:“驯鸟,烦。”
“还有你驯不好的鸟?”他大哥倒稀奇了。
“不领情,还啄我。”
“谁叫你自个儿喜欢。”程萧庐虽好笑,还是哄自家七岁儿子一样:“那我叫百兽园里的驯鸟人来帮你驯鸟,你也别不开心了,啊?”
程萧疏答:“不要,自己驯出来的才有意思。”
至此,程萧庐终于忍不住弹他脑门,倒是唐意何柔声细语地劝慰:“鸟就小小一个脑袋,人不能指望它想些什么,不听话咬人都是常事,至于不领情、不亲人、不认主等也司空见惯。五弟弟既然爱不释手,那便只得忍受是不是?”
又没有旁人,程萧疏自在地耍起脾气:“可那鸟就对我这样。”
唐意何笑着摇摇头:“鸟也并不知道你喜欢它啊,人与人相处都尚且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总归要时间来证明,你驯过许多鸟,应该最是明白这一点的?之所以今日焦躁了些,许是更喜欢这鸟,所以心也更乱。”
“……”他确实很喜欢这只鸟,也许还胜过那只红鸢,垂天不会说话,最大的互动便是送他羽毛。他因为自个儿主人的身份,不能接受求偶,还当着垂天的面把那羽毛扔掉了。
唐意何见他认真思考,心知有几分效果,继续道:“我想终有一天,再无情的飞禽也会熟悉主人的存在,不急在一时。”
“真的吗?”程萧疏紧皱眉头:“弄丢了很多年也能找回来吗?”
“那是自然,是你的早晚是你的旁人又抢不走,你养鸟怎么养出这么多哀愁?”程萧庐拍拍他的肩:“最近忙些什么?你侄子可想你呢。得闲去陪他玩玩。”
“哪要得闲?”程萧疏不知被哪句话触动,情绪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当即站起来,一手挽着他大哥,另一边挽着他大嫂:“我现在就要去见我小侄子,上次那本《大洲海月记》才知给他念了一半,估计他还惦念着,半夜大哥大嫂不准赶我回去啊。”
谷静濯闹归闹,闹完却不舍得从乔煊柳身边离开,再说一个程五一个应三,两个讨人厌的都滚了,他为什么还要败坏自己的兴致?便一直留到夜半。
只是后来他见乔煊柳屡屡神离,对诗词的兴致也减退不少,不复宴会开始时,终于忍不住发问:“乔兄,怎么啦?”
乔煊柳见他发问真诚,思忖片刻后也实话实说:“谷公子,你今晚不该那样说我表弟。”
谷静濯的脸色顿时冷下来,如坠冰窟。
但乔煊柳只继续说他自己的话:“三表弟虽为庶出,可寒窗多年从未懈怠,今日榜上有名,足以说明他有真才实学。再说与谷公子畅谈许久后,我也并未觉三表弟哪处不如他人,所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