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能登仙,通往极乐仿佛也甘之如饴。

程萧疏侧头来贴他漂亮的眼睛:“以后不准再喝。”

没有声音回答,应亦骛好像又睡了过去,程萧疏不满,又强行将他咬出回应,终于有声音轻轻回应他,似梦似醒:“怎么了?”

程萧疏笑:“无事。”他称心满意地将应亦骛紧紧拥住,“睡吧?睡了。”

程萧疏这夜头不疼,歇息得很好,没过两个时辰便自己起身,按着程萧年的意思坐在院里读《三略》,还未等到应亦骛醒来,便听下人通传,说是忠正伯府的徐二公子前来拜访。

程萧疏随意想了想徐二这人,只依稀记得他与自家有些姻亲关系,但再远些就八竿子都打不着了。之前不见这人,如今一大早又来寻自己……他直接扔开书,问:“徐涂温又同我有什么牵扯?”

真揣摩一阵去到正厅时,却不是什么要紧事,看来死士说得不错,徐涂温勉强算是豳都里与他交往最近的勋贵子弟,开口便同他直言,也不绕弯子:“五表弟可曾听说,月底胡人便要入豳都朝拜觐见?”

程萧疏倒是听程萧庐提过一回,颔首:“自然。”

徐涂温笑:“我家娘舅常年在西域,近日也随胡人归豳都,赠我柄宝刀,可我不好此物,使之蒙尘又实在可惜,思来想去,不若转赠与你。”

程萧疏少时便随李清妙去过安西都护府,对胡人的兵器熟悉,历年来进贡的稀奇玩意儿也总有一份要进到寿德长公主府,自诩什么都见过,故而也并不期待,颔首敷衍:“不知是何宝刀。”

徐涂温早料到他的反应,不再多言,只令人将刀呈上。

刀带十字柄长约三尺,刀柄上雕着红色宝石。不同大陈通用的陌刀或仪刀,倒呈新月状,有如弯弓,刀身流畅且厚窄,刀尖却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程萧疏拔刀出鞘,见得淬火后寒芒,手感上佳,宛如随时可上马割去敌人头颅。

“此刀被胡人称为舍施尔,在胡人的话里,是狻猊尾巴的意思。”

“好名:“那我回宫殿,不打扰你,你叫人送我回麟德殿好不好?”

程萧疏总算回头:“谁叫你跟着我?”

听出他的烦躁,应亦骛顿时有些慌乱,他想解释,可心又奇迹般冷静下来,一片丧气,最终只识趣地松开手:“对不住了。”

可他手都还未完全收回,就被紧紧抓住,程萧疏转身拉着他便继续走,应亦骛一时吃痛,却一声不吭,最终被带到一处宫殿。他畅通无阻进到内室,竟也无人阻拦他,程萧疏这才松开手,转头对宫人道:“我夫人身体不适,请太医来。”

他执意如此,也只得麻烦宫人和太医多跑一趟。应亦骛站在原处,不知说些什么,只在程萧疏坐下时忽然嗅到他身上沾染的异域香气,想必是与那叶必族公主亲昵共舞时沾到的,因为浓烈扑鼻,一时不太适应,不免皱眉,又很快缓和。

不想这样小的动作竟也被他注意到,程萧疏问:“你又怎么了?”

应亦骛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