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将这一笑谈又推上了高墙,可应亦骛无暇再去想这些,他拿起那枚林檎果沉默良久,最终匆匆离开靶场。
“你疯了吧?”李谨槐看完这一出已是目瞪口呆:“你每年拿了魁首打一串林檎就是为着这个?我还以为你是贪玩!”
程萧疏只答:“没疯。”
李谨槐头大得很,又忍不住多问:“这便是你年年都在等的鸟?之前打的哑谜都是为他?”
这次程萧疏没有答话。
“那你今晚回去准备怎么跟姑母交代?”他的沉默反倒叫李谨槐急了,他可是极怕自家姑母,深吸一口气:“你不是都应了她吗?说好了再不和这应三扯上关系啊!应三如今在我府上任职,姑母若当是我给你机会,到时我怎么办?”
“槐哥不必担心。”程萧疏闭眼:“母亲那我自己会去解释,只是为履行承诺而已,再无他意。”
他已经践行诺言,七年如一日。该为不守诺而羞愧的人不是他。
第二十章:
应亦骛搭车马回到应府上,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娘亲文氏见他回来得这样早,便问:“不是去了围场?”
“想起有东西没拿。”若她没看错的话,应亦骛竟是很慌乱紧张,着急地问:“娘,装我小时玩具的那个大箱子可还在?”
文氏颔首:“自然还在。”
她见应亦骛难得如此,怕他更急,只叫贴身婢女帮着一起找那箱子,没多久一个沉重的乌木箱子便被拖出来,应亦骛迫不及待地解开锁扣,认真翻找。
不过多久,他放轻动作,从里拿出一团锦缎,焦灼的心绪顿时散解而去,却在此时犹豫着是否应该打开。
“骛儿,怎么了?”文氏终于出声询问。
“无事。”应亦骛摇头,终是将心完全平静,一点点打开了那锦缎。
被锦缎包围、珍重保存的,是一张小小的蛇脸面具,在黑色底子上彩绘缤纷,很是精致。
应亦骛的手指轻轻抚过面具上故作凶猛的蛇牙,呼吸一滞,而后轻轻将这面具放入了怀中。
其实自应亦骛记事以来,父亲与娘亲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那时父亲嫡母对他也不错,虽并未与两个嫡子如出一辙,但到底不算亏待。
大约是新昌七年的天守节,应祯荣便带着他和两个嫡出的哥哥一起去了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