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是他来做还是程萧若来做,有什么区别?他的目的就是如此,所以,应亦骛自然没有知晓的必要,因为程萧疏就同他认知的没有区别,程萧疏的的确确就是如此卑鄙之人。

“什么你的本意?”程萧若抓住他的手臂,只觉得他脑子真是摔坏了好多年,治都治不回来了:“只要你从没做过这事,管你心里怎么想?无论如何就不该怪在你身上!”

程萧疏抬眼:“你做什么?”

“去找他说个清楚。”程萧若坚定道:“我向他道歉,只求他原谅,无论他要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生死都好,只愿你别再蒙这一层冤枉。”

“不必,姐姐不用为此事费神。”程萧疏抽回手,仿佛真的再无所求,也不愿理会这些事,语调淡淡,道:“这些纠葛,我早已无谓去想了。”

过往情、爱、恨、求不得、贪嗔痴,抑或是婚姻?都教其自行散去吧。

第九十三章:

程萧若的头疼更加严重了,她在殿外晕过去,从台阶上摔下。程萧疏将一众御医及先前为她看病的巫医都召来,可是一众人竟然都说不出个方法来,她昏迷三日,最终程萧疏只得叫人用了巫医的法子。却仍旧不放心,要亲眼见着他将虫子放入其中,一个时辰后,复又取出。

当晚,程萧若醒了过来。

巫医如获大赦,方才从地上起身。程萧疏也松了一口气。

他早年随三哥在岭南从军时,也曾听当地人说起过蛊术,但未亲眼所见,到底心存疑虑,如今见程萧若好转,又见她并无什么不适,方才给出几分信任,令巫医继续治疗。

将近一月过后,程萧若的病似乎痊愈,再无大碍。

这日领皇帝同群臣祭祀过后,程萧疏疲惫不堪。

他行走在一丛竹却又这么一回事。”

“底下人本就应当做好这些。”程萧疏却不欲多说,回到主座上:“你说有个巫医在替你看头疼的毛病,可看出了些什么?”

“是说有些问题。”程萧若却将这件事暗暗记在心底,想着一会儿要去拜访主持修缮穆国公府的官员,一面叹气答:“他说要放什么虫子进我脑子里,苏娘不准,说虫万一将我脑子吃过了怎么办?就暂且搁置了,寻旁的大夫来看,还说要开颅,这下我也不愿了。”

程萧疏道:“叶必族那边没有法子么?”

“没有。何必纠结此事?”程萧若大手一挥,浑不在意:“青天高,黄地厚,迟早有那么一日的。”

她从小到大就无谓生死,从前年关时常因为口无忌讳频频呸呸呸,治病于她而言还不如将工部挖个底朝天有趣。回头却发现弟弟阴沉地盯着她,竟和多年前两姐弟没轻没重打架时一般的面色,一时有点发怵:“小蜧,你怎么了?”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就剩我们。”程萧疏袒露心声:“无论如何,总要听着大夫的话去治。”

“哎,好。”他的话听着实在可怜,再一想,父母兄姐都早早去了,虽有后辈,但到底已不算昔日至亲,现下天地茫茫,可不仅剩他们两姐弟?真是造化弄人。

再顺着这个思路仔细一咂摸,弟弟的话更似乞求,程萧若听闻此言,心中蓦地被亲情一暖,方才颔首:“我就林中,隐隐约约听到有鸡鸣声。

可是皇中所见,我最是清楚。”

程萧若还要再劝,却见到程萧疏眼底神色,顿时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她知道,程萧疏一直为当初回豳都后未趁早与程萧昕相认悔恨,他总觉得若自己早些去看二姐,兴许她不会去的那样早,如此,程萧若只怕他心生郁结,不敢再拦。

可是她心中到底忐忑不安,出了宫后,也不愿去平康里面对苏娘,只怕她愈加担心自己,最终一路随意走走停停,竟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