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来表示着自己的恨意。
确认眼前这个狼狈得不像话的女人,真是沈新棠,周书砚更懵了。
她能做到在房间里倒好汽油,再约沈知夏见面实施她的计划,一定是想好了后路,才敢肆无忌惮的这么去做。
总不能真为这点小事,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那她怎么只披了个桌布,就从二楼跳下来呢?
怎么会弄到跳楼才能求生的程度。
是没有其他后手么?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活?
蓦然间,想起她的那句“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周书砚脑子滋啦一下,像是有电流流过。
看她因过于疼痛而控制不住身体,百孔千疮的身子在滑动的过程中直接从引擎盖上摔下,裹身的桌布被摔掉,烧焦的皮肉无处遁形的可怜模样,周书砚忍不住的伸手。
“滚。”沈新棠终于说了再见面以来的第一个字。
“你说什么?”周书砚黑眸微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叫你滚。”沈新棠恨得干脆利落,愤愤的眼睛,好似他是她不世的仇人:“不想现在闹开,就赶紧滚,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拖回那个满是汽油的房间,给我的黄泉路,多垃两个垫背的。”
充满着怨毒的眸光,有序的扫过周书砚、沈知夏,沈新棠拖着蹒跚的脚步,一步步从两人身旁越过去。
明明从未爱过,也不可能事后还在乎,可是此刻,看着沈新棠宛若变了个人的模样,周书砚不知怎么的没法把罪有应得和她联系起来,心头还有种什么珍贵东西永远失去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