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治病，不过是你给自己出轨找的遮羞布！”

“到了现在，你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背叛，还在用那些卑劣的谎言，你当我是傻子？”

“傅时越，你一边嫌弃我，一边又要把我像狗一样拴在身边。你的卑鄙无耻，让人恶心透顶！”

傅时越被她无声的控诉堵得哑口无言，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抱她。

江晚星猛地缩回身体，避开他的触碰。

“别碰我！脏！”

“被你碰到，我还不如去死！”

傅时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看着她眼底的恨意，他缓缓跪了下去。

“晚星......我错了......”

他哽咽着，眼中满是痛苦。

“晚星，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江晚星冷漠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你能让我的孩子活过来吗？”

“你能把我因为救你而失去的声音和断掉的腿还给我吗？”

“你能让时光倒流，把你和那上百个女人睡过的事实全部抹掉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将傅时越最后一点希冀敲得粉碎。

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

“我爱你，晚星......我只爱你......”

“你不知道，以为你死了的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

“那种痛，你不会明白的。”

“所以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晚星，真的不能了......”

江晚星听到“生不如死”四个字，再次嗤笑出声。

傅时越出轨上百次的时候，她曾生不如死。

他为了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害死她孩子的时候，她也曾生不如死。

现在想想，因为他生不如死，还真是不值。

傅时越见江晚星毫无动容的冷漠，心如刀绞，眼泪不由滑落。

“晚星，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江晚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那你就去死啊！”

22

傅时越眼底最后的一丝光亮，被江晚星这句“那你就去死啊”彻底粉碎。

死寂在空气中弥漫，沉重得令人窒息。

僵愣许久后的傅时越，缓缓站起身。

他整理着被扯乱的有些凌乱的衣服，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不管你多恨我，多恶心我，我都不会放你走。”

“你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

“我会用一辈子赎罪，赎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

“就算你永远不原谅，也没关系。”

“我们一样要一起，白头到老。”

江晚星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恨你？傅时越，你不配。”

“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过得多舒坦。只是你这个人让我从生理上都感到恶心。”

傅时越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剧痛蔓延。

他移开视线，低声再次道歉：

“晚星，刚刚的事对不起......”

“你应该饿了，我去给你重新拿点吃的。”

他转身，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