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强忍着心里的痛苦,默默地跟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沈栖夏一脸心疼地轻触着卢修斯身上的伤,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傻啊,演演戏就算了,为什么真要弄得一身伤,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听见这话,两个程宴西才明白,原来刚才沈栖夏一直都明白,卢修斯是在演戏,身上的伤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可她还是真的心疼了,甚至不在意他们两个身上被打出来多少伤。
不被爱的人,待遇就是这么差。
这么想着,他们身上的伤也开始剧烈作痛了。
而房间里的沈栖夏眼里只有卢修斯一个人。
卢修斯挑衅地看了门外两人一眼,将她揽入怀中,宠溺地吻了吻她。
“我对不起,下次我保证绝不会再让自己受这么多伤了,绝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沈栖夏轻瞪了他一眼,“你还敢有下次?”
“不敢了,不敢了!”
卢修斯浅笑着双手举起投降,还追着她吻。
两人吻得不断深入,门口的两人浑身写满了落寞。
他们没有再看下去,只默默地离开了。
一直到婚礼那天,两个程宴西都没有再出现在沈栖夏和卢修斯面前。
他们只默默地跟在沈栖夏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和卢修斯幸福的样子。
两人感情真的很好,同频到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的意思,偶尔的争吵只会让他们感情更加浓烈。
甚至两人还黏糊得厉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这是从前的程宴西和沈栖夏从未体会过的。
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她主动,单方面的说话、单方面的约会、单方面的一切……
或许,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她。
两个程宴西眼里都是失落。
婚礼当天,神圣的教堂里,无数洁白的鸽子飞过,带来一阵柔和的风,和灿烂的阳光。
大片大片的红玫瑰点缀着整个教堂,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庄严的神父站在台上,宣布新人入场。
无数打扮庄重的亲朋好友纷纷朝门口投去了惊艳的眼神。
沈栖夏穿着一件点缀着无数钻石的婚纱,鱼尾的造型将她窈窕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姣好的容貌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美得惊心动魄。
她挽着父母的手,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
一时间,眼前的画面和当初她嫁给他时的画面不断重叠。
两个程宴西都有些失神,只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
他们也一如从前,西装革履,盛装出席,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只是台下众多的旁观者之一,再无接近她的可能。
神父郑重地问卢修斯:“卢修斯,请问你是否愿意沈栖夏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卢修斯坚定道。
与此同时,台下两道声音和他重叠。
“我愿意。”“我愿意。”
两个程宴西低低道。
一场婚礼圆满结束。
他们再也不敢、也没机会出现在沈栖夏面前。
不过,他们买下了离她家不远不近的一栋别墅,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