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我嫁出去,你就可以保护阮见微保护个够”

阮雾梨的声音被台上突然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彻底淹没。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藏獒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今晚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通道开启!”

阮雾梨皱眉。

夜色会所常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下注表演,但她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藏獒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

尖叫声中,阮雾梨看见闻砚辞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阮见微身边,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往安全通道推。

而她自己站在距离藏獒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藏獒的利齿刺穿她小腿肌肉时,阮雾梨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她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枪声震得耳膜生疼,藏獒应声倒地。

她最后看到的,是闻砚辞举着枪护住阮见微的背影,和旋转着暗下来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

阮雾梨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她艰难转头,病房门口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

阮见微整个人埋在闻砚辞怀里啜泣:“砚辞哥哥,你是姐姐的保镖,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小姐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他顿了顿,指尖擦掉女孩脸上的泪珠,“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阮见微仰起泪眼。

闻砚辞凝视着她,深邃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第五章

“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闻砚辞未说完的话。

阮见微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闻砚辞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阮雾梨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阮见微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闻砚辞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闻砚辞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转头看向阮雾梨,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阮雾梨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闻砚辞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她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

直到出院这天。

阮雾梨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她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这是阮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闻砚辞叫来。”她对管家说。

当闻砚辞推门而入时,阮雾梨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闻砚辞,你是我的保镖,护主不力。”她抬眼看他,“我惩罚你,你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