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要嫁人了。是谢家那个植物人……挺好的,至少不会出轨。”

风吹过墓碑前的白菊,像是无声的回应。

“您放心,我不会像您一样。”她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爱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那样,太蠢了,我会过好这一生,过得很好,很好。”

天色渐暗,阮雾梨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照片,转身离开。

回去后,阮雾梨收拾了一整晚的行李。

衣服、首饰、相册……

她一件件整理,做好了永远都不回来的准备。

天光微亮时,手机震动。

【账户到账100,0000,0000元】

紧接着,阮父的电话打了进来:“谢家那边催得紧,你今天必须出发了。一百亿已经给你了,至于闻砚辞……”

“我会让他去阮宅。”阮雾梨打断他,“从今天起,他就是阮见微的保镖了,我不要他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阮父突然放软语气:“雾梨,爸爸其实一直很爱你和你妈妈……”

“以前只觉得你道德败坏。”阮雾梨笑了,“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恶心。”

她挂断电话,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门外,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到了。

阮雾梨指挥工人搬行李时,闻砚辞正好从房间出来。

“大小姐,这是?”他皱眉看着满地的箱子。

“搬家。”阮雾梨头也不抬,“换个地方住。”

闻砚辞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她口中的搬家,是从北城,搬到南城。

“我帮你。”

“不用。”她终于看向他,“你有别的任务。”

“什么?”

“现在去买份糖炒栗子,送到阮家,给阮见微。”

闻砚辞明显怔住:“为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看见他喉结滚动,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

但最终,想见阮见微的渴望战胜了疑虑。

闻砚辞又想起什么:“大小姐,你搬家后的新地址发我,我晚点清理东西过去。”

24小时贴身保镖,要和她同吃同住,随时保证她的安全。

这是他们当时签订的合同。

可这一次,阮雾梨没有回答。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真的不打算理会,只好想着或许她要等会发,便径直转身离开。

走到大门口时,他隐约听见她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他回头。

阮雾梨站在晨光里,轻声道:“没什么,走吧。”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阮雾梨才坐上车,对司机道:“机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她掏出手机,取出手机卡,轻轻一掰

“咔嚓。”

卡片断成两半,被她随手丢出窗外,

而后,彻底消失不见!

第十章

闻砚辞站在阮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前,手里拎着一袋刚出炉的糖炒栗子,纸袋被热气蒸得微微发软,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他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里纹着阮见微的名字,针痕未愈,隐隐作痛。

可更奇怪的是,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异常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平静。

他皱了皱眉,将这种异样归结于即将见到阮见微的喜悦。

推门而入时,阮父正站在客厅中央,脸色无奈地劝说着什么,而阮见微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声音里带着恼怒:“一百亿?!爸,你疯了吗?!”

阮父压低了嗓音:“留得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