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下午,他背着包到了最后一排,坐在椅子上后,开始清理桌面。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卷子被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起拿出来的还有各种吃的。

他一股脑的往丁睿思的桌上放,趴在了桌上,神色恹恹。

丁睿思:“怎么了虞哥,你没休息好啊?”

骆虞烦躁应声,留个后脑勺给丁睿思。

任谁连着一周做带颜色的梦,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最重要的是梦里自己还是被压的,谁心情都不会好。

骆虞完全没办法,一睡觉脑海里就自动播放小电影。

哪怕是通宵熬夜,他总有闭眼的时候。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种感觉不讨厌,甚至是特别刺激特别满足的,但偏偏就是这样,骆虞才觉得更加要命。

在家里修养不下去了,骆虞想来看看池穆,看看能不能打那人一顿,让他别入自己的梦境了。

在老师的讲课声里,骆虞昏昏欲睡。

等到了下午放学,骆虞站了起来,

他拦住了池穆的去路,抱着胳膊,一副要找茬的模样。

汤月刚想出声,被池穆用眼神制止了。

骆虞看着他,冷锐的眉眼带着戾气,对着他指了指空教室:“打一架?”

池穆:“好。”

池穆抬手解开了校服扣子,和骆虞一起走进了空教室里。

骆虞看着他的动作,瞳孔微缩。

有什么片段从记忆里一闪而过,咬的又深又狠的齿痕,刺穿身体的信息素,落在耳畔的呼吸。

骆虞心里低咒了一句该死,放出了攻击性十足的信息素。

两股信息素碰撞在密闭的空间里,彼此冲撞炸裂。

拳脚相冲,攻向对方的软肋。

骆虞脑子烦乱,所以他也并未注意到池穆的异样。

池穆多半是格挡动作,连信息素的针对都退让了许多。

因为池穆的收敛,骆虞毫无疑问的赢了,他把池穆压在墙上,揪着对方的衣领,落在对方腹部的拳头眼见就要落下,但骆虞停了下来,放了下手。

他有些气喘,面上全然是不满:“为什么放水?”

池穆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掠过少年漂亮的眉眼,从浓墨似的眉眼到殷红的唇,熟悉的面庞上是熟悉的凶狠,可为什么眼前却忽然闪过对方满眼水雾,犹带春情的模样。

他依附着渴求着,激起他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刺激着他的神经。

池穆知道那一定是幻觉,可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他靠在他身上,柔软的沙哑的唤着他的名字,满是爱欲痴缠。

骆虞揪着他衣领的手用力:“我在问你话。”

池穆垂眸:“听说你受伤了。”

骆虞轻嗤:“受伤了打你也绰绰有余,用不着你因为这个给我放水。”

池穆:“伤口在哪儿?”

骆虞:“关你屁事。”

池穆却仍定定的看着他:“我想看。”

骆虞毫不留情的开口:“看你妈,不服继续,别放水,我不需要。”

他对待他总是这么毫不客气的,正因为此,骆虞才为自己的梦境而震惊。

那样软趴趴的靠着对方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他希望那样的梦不要再出现了,希望池穆能赶紧从他的梦里滚出去。

池穆:“伤的很严重吗?”

骆虞:“都说了不要你管,还打吗,不打算了。”

骆虞松开了池穆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的模样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校服因为刚刚的打架有些皱巴巴,扣子没扣,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