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狞笑着掐住她的下巴。

“今天就让他看看,他救的是个什么货色!”

木门被踹开,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温北栀被扔在肮脏的地板上,男人们围了上来,有人已经开始解裤腰带。

“这么漂亮的妞,温向烛玩过,其他人肯定也玩过,该轮到我们了……”

粗糙的手掌撕开她的衣领,温北栀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突然瞥见墙角有一截断裂的锄头。

就在男人压下来的瞬间,她用尽全力翻滚过去,反手抓起那截木柄,狠狠刺向对方的眼睛!

“啊!”

惨叫声中,温北栀挣开松动的绳索,踉跄着冲向门口。

男人们咒骂着追来,她刚跑到阳光下,就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温向烛双眼血红,手里提着滴血的鱼叉。

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心跳快得吓人,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剧烈的震动。

“别看。”

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但温北栀还是看到了。

地上躺着两个痛苦翻滚的男人,一个眼眶插着半截鱼叉,鲜血喷溅在草地上,另一个抱着被砍断的手腕哀嚎。剩下的几个人被村民团团围住。

“阿烛!你为了个外人对自己兄弟动手?”

为首的壮汉捂着流血的眼睛怒吼。

温向烛的鱼叉抵上那人喉咙。

“谁跟你是兄弟?”

老奶奶颤巍巍地走过来,脱下外套披在温北栀身上。

“乖女,没事了。”

她的声音在发抖,粗糙的手掌却温暖有力。

温向烛回头看了温北栀一眼,那眼神里翻涌着太多情绪,自责、愤怒、后怕。

“带她回去。”

他对奶奶说,然后转身走向那群人。

“今晚,该算总账了。”

温北栀想跟上去,却被奶奶拉住。

“让他处理吧,这是他的债。”

回村的路上,她听到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但始终没有回头,夜风带着海腥味拂过脸颊,吹干了她眼角的湿意。

原来,她不是唯一一个被救的人。

原来,温向烛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仅会杀鱼,也会杀人。

小院里的油灯还亮着,奶奶煮了姜汤,絮絮叨叨地说着温向烛小时候的事。温北栀裹着毯子坐在门槛上,望着山的方向。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个高大的身影才出现在晨雾中,他的鱼叉不见了,身上沾满露水和血迹,眼神疲惫却平静。

他在温北栀面前蹲下,轻轻擦去她脸上干涸的血迹。

“疼吗?”

温北栀摇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咬痕,深可见骨。

“你的债,还清了吗?”

19

温向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替她包扎好伤口,粗糙的指尖在绷带上打了个结。

“以后还是别一个人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

温北栀点点头,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里却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第二天清晨,嘈杂的人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滚出来!”

“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

温北栀推开窗,看到院子里已经挤满了村民,他们举着火把和农具,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恐惧。

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瘦削的女人,她的眼睛红肿,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布。

女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