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川听到“首辅”两字后，眉头不禁蹙起。

“周兄，我本来还以为想将这首辅拉下马是件难事，特意用了美人计，没想到他作茧自缚，被自己的妾室伤了眼睛，如今瞎了眼，恐怕是再无崛起的可能了。”

“瞎了眼？”

周靳川稍稍抬眸，似乎有些诧异。

“不仅瞎了眼，听说还有些神志不清。”

姜璃歌垂下眼眸，她原本以为听到这些心里会痛快，毕竟墨砚修曾经那样伤害过自己。

可奇怪的是，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就好像真的和他成了陌生人一样。

“对了，周兄，你这年岁，也该成亲了，我可认识不少王侯家的小姐。”

“不必了，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谁家的姑娘？竟能入得了你的眼？”

周靳川没回话，径自起身，推开殿门。

姜璃歌还未反应过来，周靳川已经将狐皮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看见女人小脸冻得通红，他将掌心搓热，揉了揉她的脸。

“入冬了，下次偷听的时候，记得多穿些衣衫。”

姜璃歌的睫毛颤了颤，随后被男人拥在怀中，走入殿内。

谢安在看清楚眼前人的时候，连呼吸都滞住了。

他第一次在首辅府见到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个时候他还感叹过墨砚修真是好运，能娶到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自己在寻替身的时候，也是花费了多番心思，但美貌只及她七八分。

“看够了吗？”

周靳川瞧见谢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璃歌，脸上平添了几分愠色。

谢安赶紧收回目光：“周兄，你瞧瞧这棋局，你快要输给我了。”

姜璃歌上前一步，凝视着黑白两色棋子，仔细盘算棋路后，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拈起光滑的黑子，按在棋形的眼位。

“谢公子，你已经输了。”

不过一子，挽回棋局。

周靳川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璃歌，如此精湛的棋艺，改天我可要向你讨教一番。”

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谢安立刻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改日再战。”

第二十二章

待谢安走后，姜璃歌才将衣袖间的琉璃罐缓缓取出。

“靳川，给你摘的星星。”

“什么星星？”周靳川的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在迅速聚集。

打开琉璃罐之后，他有瞬间的失神。

琉璃罐中，是用纸折成的星星。

那日，他说想要天上的星星，没想到她竟真的送来了。

周靳川拿起一颗，仔细瞧着，发现似乎有些墨迹晕染了出来。

展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她娟秀的字迹。

【靳川，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位男子。】

“你、你喜欢谁？”

瞧出他的紧张与慌乱，姜璃歌指了指琉璃罐，示意他接着看下去。

周靳川迅速将星星一个接着一个地拆开。

【他曾在我被蛇咬伤后，为我解毒。】

【他曾排队好几个时辰，给我买鲜花饼。】

【他曾在摔下悬崖时，将我紧紧护在怀中。】

【他曾不顾性命为我挡剑。】

【他叫周靳川。】

【今日是他的生辰，祝他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烛火摇曳，周靳川抬手，指尖缓缓抚过纸张，格外小心翼翼。

“是你教我写的字，这几日我为了练字，可花了不少时间……”

话还未说完，周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