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冲过去抱住“姜璃歌”。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墨砚修不顾父亲和母亲的反对,又把“姜璃歌”接回了府上。

“砚修,一个妓女,还不配入我们府!”墨砚修的父亲墨恒怒气冲冲地说道,“要么,你带着她滚出府,要么,就将她送走!”

墨砚修立刻将女子护在怀里:“绝不可能,你们谁也别想动她!”

随后,墨恒一巴掌甩在墨砚修脸上:“你给我清醒一点,她不是你那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们已经和离了!”

墨砚修原本白皙的脸颊红成一片,他眼眸里像要喷出火来:“她是姜璃歌,是我夫人!”

墨恒被气得眼前发黑,冲着小厮吼道:“去取藤鞭过来,我今日非要打醒他!”

藤鞭一次次落下,墨砚修紧咬牙关。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对姜璃歌动用家法的时候,也是用的这跟藤鞭。

没想到,它抽在身上时,竟这般疼。

难怪姜璃歌铁了心要和离。

是他,亲手葬送了她对自己的爱。

墨砚修回过神来,才发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浓浓的腥味在唇齿间溢开,鲜血一滴一滴顺着唇角滑落。

“父亲,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送走她。”

话音未落,一旁的“姜璃歌”突然栽倒在地。

墨砚修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扑过去,才发现女子脸上和身上都起满了红疹。

“痛……好痛……”

女子面上毫无血色,嘴唇惨败,嗓音虚弱。

墨砚修心急如焚,抱着地上的女子嘶吼道:“来人啊,快请郎中过来!”

墨恒气还没下去:“没有我的允许,我看谁敢给她看诊。”

“父亲,求您,救救她。”墨砚修跪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父亲,只要您同意救她,待她好转后,我亲自送她离开。”

墨恒沉默了半晌,才应下。

郎中来看诊后,墨砚修才知道,原来她中了苗疆蛊毒,无药可解。

他抱着“姜璃歌”冲到侧院的寝殿,一脚将门踹了个粉碎。

“慕沁,把解药交出来!”

慕沁微微皱起眉,将疑惑表现得恰到好处:“什么解药,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她中了蛊毒,这种毒世间罕见,除了你这种混迹江湖的人,还有谁会知道?”

“你可有证据?”

慕沁眼看着墨砚修怀中的女子已经晕死过去,唇角染上了一抹冷笑。

墨砚修的双眸开始渐渐赤红,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还不承认!你找死!”

他狠狠将慕沁推到在地,手指扯住她的头发:“我再说一遍,解药!”

“不是我下的毒。”慕沁的双手紧握成拳,“这些日子我一步都不曾踏出寝殿,怎么给她下毒。”

她记得,当初诬陷姜璃歌的时候,墨砚修就认定了是姜璃歌的错,那时候墨砚修满脸怒气的样子,和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如今,自己竟也要承受这无缘无故被冤枉的痛。

“一定是你,你这个毒妇!”墨砚修抓起慕沁的脑袋,拼命往床柱上撞。

她的额头很快淤青一片,皮开肉绽,渗出血来。

“快点将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今日就杀了你!”

他的动作近乎疯狂,黑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

“砚修,你这个畜牲!”墨恒一把将墨砚修推开,“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那可是你唯一的子嗣,你是想让我们墨家断子绝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