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树白倔强地看向她,眼中写满了控诉与质问。
林羡,你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就忘了我,忘掉我们的曾经和儿子。
为了见到你,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你又怎么能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在沈树白隐忍之际,沈桦不死心地望向双手抱臂云淡风轻的林羡,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委屈占据上风。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听到这个称呼,倚门而立的江肆樾如遭雷击,眼前的孩子看上去最小也有五岁,林羡今年还没满二十岁,五年前她还在读高中,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一个孩子?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个极其荒谬的玩笑罢了,可说的人一脸认真,而他身边的林羡同样神色复杂。
江肆樾慌了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同于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作为当事人的林羡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她重新将视线转到沈桦身上,对于他汹涌的泪水和萦绕的悲伤委屈全都视而不见,丢下一句话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沈桦,我早就不要你了。”
他是她用半条命换来的孩子,为了他剖腹八层,为了他心甘情愿地一次又一次将自己之置于危险而不顾。
可现在她早就不要他了。
在车祸时,他选择护住江眠的时候。
在她受伤住院,而他守在她病床前,替沈树白和江眠遮掩的时候。
在她被江眠诬陷,沈树白要血债血偿,而他助纣为虐的时候。
他们的母子情分浅薄,在过往一次又一次的消磨中,早就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