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规定程序走。

顾子言头也不回地出了公司大门。

他前脚刚一踏出大门，后脚就被无数记者蜂拥围了起来。

“顾先生，请问视频里的内容都是真的吗？”

“顾总，请问林悠悠女士的PDF内容属实吗？”

“听说顾氏已经破产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关于网上有关您偏袒小三害死原配的新闻，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顾子言等他们全都问得差不多了，才选了一个话筒。

“都是真的，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这个回答让在场所有的记者都愣住了。

他们原以为顾子言会狡辩，会气急败坏，甚至会和他们这些记者大打出手。

他们甚至为此准备了更加刁钻的问题，提前擦好了镜头，就等着拍下顾子言狰狞的一幕。

但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想象中的任何冲突都没有，顾子言就这样承认了所有。

记者们震惊到就这样看着顾子言离开了现场。

林悠悠在网上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都快疯了。

她跟了顾子言这么多年，第一次捉摸不透顾子言的心思。

林悠悠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解决的办法。

她的父母已经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敢接。

她不知道接了后怎么和父母说网上的那些事。

林悠悠终于害怕了。

就在这时，林悠悠听到了门锁的动静。

“谁！”

林悠悠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戒备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顾子言走了进来。

第二十一章

看到顾子言，林悠悠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的那口气又提了上去。

“你还过来干什么？”

顾子言走到林悠悠旁边，在沙发上坐下。

此时的顾子言满身狼狈。

他问林悠悠，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林悠悠被问得恍惚。

他们两家是邻居，从出生那刻起，他们似乎就纠缠在了一起。

两家妈妈冬天织毛衣都会织两份。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司暖。”

林悠悠哈了一声，顾子言这话她听得可笑。

“所以呢，你来我这里是忏悔来了？”

顾子言摇头。

“我一开始是真的把你当妹妹，想着帮你找一个好男朋友，送你出嫁。但在那个体育器材室，什么都变了。”

顾子言深吸一口气，满脸复杂。

“是我管不住自己，最后害了你也害了司暖。”

这些天，顾子言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两个婴儿的魂灵来向他索命。

但他看不见司暖，他甚至在梦中求着司暖出现，哪怕她带他走，要他死，他想见司暖一面。

可梦中没有司暖。

墓园管理者的话反反复复地回荡他耳边。

他今天来林悠悠这里，就是为了做一个了结。

他欠下的，林悠悠欠下的，都要还。

“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我管不住我自己的下面。”

林悠悠想，那又怎样，他顾子言难不成还能子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