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也被林悠悠此时癫狂的模样吓到了。

“当女表子还要收钱，你白上了我这么多年你给过我什么？我不自己争取，难道指望你自己给我吗？”

林悠悠深吸一口气，抬手缓慢地梳理自己被拽乱的头发。

“顾子言，你认命吧，和我纠缠一辈子是你的命。往后你有一个女人我就赶走一个，你试试看是我的手段多，还是你的手段多。”

林悠悠说完，也没想等顾子言回答，她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看向了顾子言手上的项链。

她猛地上前躲过项链，向着窗外扔了下去。

“林悠悠，你个贱人！”

顾子言扬手，想也没想地给了林悠悠一巴掌。

林悠悠被扇的偏过头，嘴角渗出了血。

她毫不在意地抹了嘴角的血。

“顾子言，你假不假啊。你要真在乎司暖你早就去找她了。你用得着等合作商不续约之后再去找她？你就是怕，怕司暖不原谅你，合作商不回头，公司玩完。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谁都能嘲笑你是个失败者。”

林悠悠上下扫视顾子言：“认清自己吧顾子言，没了司暖给你的关系，你啥都不是。别拿深情伪装自己的贱，挺丢人的。”

林悠悠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子言站在原地，双眼发黑。

下一刻，他听见顾母惊恐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别吓妈妈，你怎么吐血了，你别吓妈妈啊......”

他想说别吵，让他静静，但是张开嘴时，顾子言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

再之后，他眼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只知道自己倒下了，摔得很重，他妈妈哭着打急救电话。

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他想起，刚离婚那天，司暖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司暖说救命，让他救救她。

林悠悠或许没说错，他就是虚伪。

第十六章

清醒后的顾子言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项链。

顾子言不顾身体地趴在楼下草丛里翻来找去，将物业都惊动了。

顾子言花了钱，请物业一起找。

最后也只是徒劳。

顾母看不下去，将顾子言强制绑回医院。

在医院休养的顾子言行尸走肉一般听着医生和母亲的话。

他现在有家人照顾，但司暖呢？

从医院回去后，顾子言花了很长时间去回忆那些照片上的地点。

他发现自己不是不记得，只是因为之前的忽视导致这些记忆被埋葬在最深处。

这些记忆被顾子言循着蛛丝马迹，终于又翻找了出来。

次日，他订了机票，不顾一切劝阻走了。

他按照司暖所说的，将那些曾经去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

第一站，是他们大三时暑假一起去的一个小古镇。

小古镇有一棵姻缘树，他和司暖当初在这棵姻缘树下丢了同心结。

那时他们还在暧昧期，因此在司暖提出合照时，他拒绝了。

他怕林悠悠看见了，会和他闹。

顾子言重新回到姻缘树下，这棵树和照片里的没什么大差别。

姻缘树下卖同心结的老婆婆也没有换人。

顾子言上前，将司暖的照片给老婆婆看。

本以为会费一些功夫，但没想到老婆婆一眼就认出了司暖。

“这个女孩我有印象。”

老婆婆盯着司暖的照片看了又看，又抬起头打量顾子言。

“你来取她留在这里的东西？”

顾子言点头：“她知道我会来？万一我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