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只敢磕头,再不敢吐一个字。

想到江轻语就是被这群畜生玷污,厉砚寒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眼眶瞬间猩红。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狠戾。

“把他们的手,全给砍了。每天,在他们身上割肉。”

“一刀一刀地割,别让他们死了。”

“直到他们说出实话!”

他阴冷地下令后,转身离开地下室。

身后的地下室传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厉砚寒回到别墅,鬼使神差地走向楼梯下的楼梯间。

推开门,里面还维持着江轻语离开前的样子。

地上摊开着一个行李箱,几件衣服散落在旁边。

她这是......准备要离开了?

可她为什么要走?

她不是在医院,才听到那些不堪的真相吗?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吗?

厉砚寒喉咙不禁发紧。

十年前的事,他早就后悔了。

他蹲下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

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还能感受到残留在衣服山的温度。

他想起了自己被卷入冰冷海水时的窒息和绝望。

心猛地揪紧。

江轻语......她被他让人按进冰水桶里的时候,是不是比他痛苦绝望千百倍?

他不该那样对她,就算她推了余诗妍,他也不该用那种方式折磨她。

心口的位置,疼得像是要裂开。

厉砚寒站起身,走到那张狭窄的单人床边,躺了下去。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这张小床上显得格外局促,他的双腿根本无法伸直。

稍微翻个身,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差他点掉下去。

他这才真正打量这个房间。

又小又暗,连扇窗户都没有。

他当初怎么会让她住在这种连佣人房都不如房间里的?

是谁提议让她搬到这里住的?

脑中闪过余诗妍温柔带笑的脸。

厉砚寒愣住了。

随即,他用力甩了甩头。

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厉砚寒在这个狭小的楼梯间里待了三天。

三天后,他哑着嗓子吩咐佣人:

“把夫人的东西,都搬回主卧。”

“把房间......恢复原样。”

佣人有些迟疑:“先生,那间房不是说要留给余小姐......”

厉砚寒沉默了几秒,想起沈墨城的话。

他闭了闭眼,声音略带疲惫:

“搬回去。诗妍......暂时不会来了。”

“到时她来了,再安排别的房间。”

佣人们不敢多问,立刻动手收拾。

收拾起来才发现,江轻语留下的东西,少得可怜。

一个行李箱,就几乎装下了全部。

“先生,夫人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

厉砚寒看着那个箱子,心也跟着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