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吗?”费奥多尔轻抚着岛侑的侧脸,手掌上沾染着尚未凝固的血液,毫无顾忌地抹弄在他的脸上。

脸上是湿润的热意,扑鼻的血腥气不断地提醒着岛侑刚才发生的过往。

“会做关于你的噩梦。”岛侑强硬地板下脸来,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明知道我的能力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费奥多尔轻描淡写道:“就算阿侑来不及救我,不过是迎接死亡的结局。”

“死也没关系吗?”

“死亡只是另一种方式的永生。”费奥多尔的面色不改,他点着岛侑的心脏,“我会在这里永生。”

不得不说,岛侑想把费佳踹下床的心减淡了不少,

床单换了床新的,还是伊万过来换的,这位被切除感知痛苦的神经手术的长发男人脑袋上还缠绕着一圈绷带,他穿着执事西服,在此之前,费奥多尔一切都是由他来打理的。

直到岛侑的出现。

“只要是主人的吩咐,一切都值得。”

伊万满脸笑容地说完以后,在费奥多尔看不到的方向,对岛侑露出了阴森的威胁笑容,大有一副你竟然敢让费奥多尔受伤,你死定了的架势。

岛侑罕见的有些心虚,费佳的伤确实是因为他造成的,虽然算是平安无事的惊险收场了,床上的血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他垂着脑袋不做声,好在费奥多尔在场,伊万不会为难他,等到伊万收拾完,勉强算是能继续睡觉了。

“阿侑。”

在身侧站着一副神游天外的费奥多尔回过神来,他像是初次社会实践的小孩,笨拙地拧干了水盆里的毛巾,“脸凑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了。”

岛侑刚说完,费奥多尔已经举着毛巾在他脸上轻柔地蹭过,像是帮自家不知道乱跑到哪里才归来贪玩小猫擦脸,白色的毛巾染上了血液凝固后的污色,晴天娃娃茫然地眨着鎏金的眸色,对上了费奥多尔专注的视线。

岛侑怔愣着被费奥多尔擦干净了脸,对方随手将毛巾丢进了水盆里。

“还有任何吩咐请务必来找我,我的主人。”

伊万恭敬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