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见了笼子里的老金毛,发疯似地狂吼,挣扎着要跳到笼子里。老金毛恹恹地张了张眼皮,把脑袋拨向了阳光充沛的一边,继续睡觉。

林生拉了拉傅形役,低声说:“你没有必要这样。”

傅形役没有多说什么,他掏了十块钱,拖着那条老金毛回了家。

不用排演,不用去乐团,傅形役整日变得无所事事起来,除了吃饭睡觉,就剩下做爱一件可以做的事情,但是爱做的事情做得多了,人也会变得麻木,尤其是几乎当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糟蹋过以后,再想糟蹋一遍就令人没那么大的兴致了。

老金毛被安排在了二楼有落地窗的房间里,每当林生被压在长毛地毯上狠干地时候,他有时可以听到老金毛低沉的喘气声,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那声音究竟是金毛发的,还是傅形役的。

林生甚至觉得,傅形役是在用那条狗提醒他自己已时日无多的事实。

傅形役变得有些嗜睡,甚至有时候,两人做着做着,傅形役就会悄无声息地停下来。

林生感到身上没了动静,翻个身,就会发现傅形役居然趴着睡了过去,生长在丘脑附近的肿瘤很容易压迫到睡眠中枢,林生挪着身子拔出傅形役的性器,给他盖好被子,披了件衬衫去看阳台上的老狗。

傅形役似乎是真的想养狗,他甚至还给这条时日无多的狗取了个可爱的名字,帕比。林生蹲在笼子跟前摸着帕比的脑袋,老狗动了动脑袋,伸出舌头想舔林生的手。

在笼子前蹲了大半个钟头,林生终于听到傅形役起身的声音。

“我睡了多久?”傅形役拉开薄被,脸色很差。

“四十七分钟。”林生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回答道。

“比上次的时间更长了。”傅形役望着林生说道。

“肿瘤大概压迫了你的网状系统,你昏睡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长。”林生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傅形役看着盘腿坐在老狗身边的青年,看着青年黑色的眼睛和他唇边勉强露出的笑容,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我们晚上可以出去,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傅形役突然问道。

“午夜巴士性爱似乎不错?”林生试探着问道。

傅形役微微眯起眼,眼睛因此绿得更加深邃,“我们可以去你以前工作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生。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工作的?”林生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他飞快地脱下家居服,只剩下一条淡蓝色的平角裤,然后分开双腿坐到了傅形役身上,“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年纪,既不能抱着钢管跳舞,也不能站在吧台上扭腰,但是只要你脱光了,就会有人塞钱给你。”林生主动亲了亲傅形役的嘴唇,看上去心虚极了。

“是么?”傅形役敲击了两下扶手,扯下了林生的内裤,把人上了地毯上。

这回,傅形役拉着林生结结实实地干了三小时,这回,傅形役不仅没有昏睡过去,在干完以后,他还不忘提醒林生晚上的约定。

林生腰疼腿疼,屁股里还流出傅形役的东西,却只能讪笑着答应下来。趁着傅形役下楼换衣服的机会,他拿着手机逃进厕所反锁了门,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FUCK YOU DAVE,你给老子介绍了什么活?他不仅拖了条老得快死的狗回家养,刚才还说要去老子工作的地方!”林生坐在马桶上,冲着电话大吼。

“你还搞不定他,你脱光了到他面前走一圈让他把你压在床上操一操,半天就过去了,他哪还想着要去你工作的地方?”电话那头的人调笑道。

“蠢货,已经过了半天了!”林生咒骂道。

“噢噢!这个是好兆头啊!说明他开始对你这个人,而不只是对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