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插射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丢人的是,被人插射后居然还爽得晕了过去。

林生醒来的时候,依旧还躺在那间能看到池塘的屋子里,正值黄昏时分,天空又红又暗,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陈年旧梦,令人觉得胆战心惊。

傅形役依旧坐在藤椅里,看着一本仿佛永远也看不完的书。

“你就准备这样过完你最后的一个月?”林生坐了起来,他扯了扯身上盖着的驼色羊毛毯,那是原本傅形役膝盖上的那一条。

这是个很残忍的问题,傅形役却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愉快,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翻过一页书。

“招一个男妓上门,然后操到死,的确也不错。”林生这样说,光着身子爬到自己的裤子边上,他也不管傅形役是何反应,自顾自说道,“很多人临死之前,都想完成未尽的心愿,有些人想环游世界,有些人想吃遍天下,你居然想找个人操到死,你究竟压抑了多久?”

没等他说完,就被冰凉的视线盯住。

林生继续说道,“像你这样表面上衣冠楚楚的人,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渴望龌龊的东西,平时装的很好,只有到了临死的时候才知道装逼就是狗屁玩意,是不是?”

吐出了一大堆废话,林生吸了口气,空气忽然变得又湿又重,他看到傅形役微蓝的眼睛暗了一暗。

“所以,我也不准备玩得这么简单。”傅形役说。

2

林生很清楚地知道,傅形役并不在开玩笑,但等他真正被男人带到那家用法文命名的高档餐厅里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被干狠了以后逞口舌之快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面前摆着红烩蜗牛,桌上极有情调地点着白烛,傅形役穿了一件正式的烟灰西装,面料略带一点银,搭着那条深蓝的格纹领带,衬得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既纯净又禁欲。

但林生十分肯定地认为,自己一小时前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个字是错的。因为一枚鸽蛋大小的黑色跳蛋,正在他身体里孜孜不倦地震动。

林生的屁股难受极了,只好不断调整着姿势,但因为在高档餐厅,周围尽是些西装革履的绅士和穿着吊带礼服美人,又令人不由自主地必须保持端庄坐姿。

“那个服务生的屁股很棒。”林生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只好继续招惹傅形役,“但是我觉得他的那家伙一定更棒,舔一舔就会又热又硬,如果深喉地话,一定会很刺激。”

傅形役放下手中的刀叉,只是片刻后,林生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体内的跳蛋加快一个了频率,他明显感到自己正在勃起,却只能用力拽着及地的台布。

傅形役食指交叉,微微承托着下巴,仿佛正在欣赏林生挣扎的样子。

林生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轻拍了一记桌面,想要去洗手间里自行解决,可就在他的屁股刚离开椅子的刹那,他听到傅形役用低沉的嗓音轻轻说道:“坐下,如果你想去厕所,我不介意就在这里扒开你的裤子。”

无赖的威胁往往是最管用,看着傅形役的眼睛,林生就知道他没有在说谎,知道死期的人永远是最无所畏惧的。

或许是两人的一番动静闹得太大,那位刚被林生夸过屁股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服务生低下头,少英俊又充满生气的脸庞正好凑在面前。林生十分失礼地喘了一口大气,他几乎能听到再次加快频率的跳蛋发出的嗡嗡声。

“我,很,好。”林生一字一顿,后穴里似乎分泌出了令人感到羞耻的肠液,林生只觉得自己的内裤一片濡湿。

服务生却似乎有所不信,他继续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林生。

鼻尖是少年服务生青涩的气息,林生却只能在暗中紧紧拽着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