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锁骨的位置,也戴着一串荆棘玫瑰的项链,只是没有我脖子上的这条精致。
“这是我最后一场演出的时候,我妈妈给我拍下的照片。”
“这张照片刚拍下,我就倒在了舞台上。”
许明薇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上次去看你演出,我就想为你设计一条项链了。回国之后刚好看见了这张照片,于是有了荆棘玫瑰的设计稿。”
“我,这条项链是送给你的。”
许明薇走到了我身侧,同她一起看着挂在墙的照片。
拉着Niko、韩野一起与许明薇吃完饭,已经是深夜了。
刚走到家楼下,我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江易水站在老小区的单元门前,指尖的烟在看见我的瞬间丢在了地上。
楼道昏黄的壁灯在江易水眉骨投下阴影,他眼尾那颗泪痣像凝固的星子。
“绾绾,你回来了。”
好熟悉的一句话。
“江易水,离开我的生活吧。”
六年过去了,我看着当年清瘦的少年如今也变得轮廓锋利了起来,西装革履也挡不住骨子里的傲气。
但现在的站在我面前的江易水,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带着愧疚、不安与……自卑?
这是本不该出现在江家少爷身上的词语。
江易水向前半步,松木香混着烟草味漫过来。
他伸手要碰我锁骨间的项链,被我侧身躲开。
“绾绾,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给我一次让你爱上我的机会。”
老式防盗门突然发出吱呀响动。
楼上王奶奶提着垃圾袋愣在台阶,八卦的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逡巡。
我攥着礼盒的手指发白,直到老人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尽头。
“不了江易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把相似的人当做爱人的幼稚小女孩了。”
我突然笑出声,眼尾的玫瑰金闪粉簌簌颤动。
我从江易水身边走过,上了楼。
第二十三章
巴黎歌剧院的金色穹顶下,我正在经历第八次彩排。
法国首席弗朗兹的双手掐住我的腰肢,将我托举成一道弧线。
他们的鼻尖几乎相触,男人冰蓝的瞳孔里却只有审视。
“你的愤怒就像廉价香水。”
“吉赛尔的痴狂不是泼妇的嘶吼。”
弗朗兹放下我时用法语讥讽着。
我踉跄着站稳,脚踝传来钻心的痛。
三天前高空托举的失误让我扭伤了脚,此刻舞裙下的脚踝处绑着绷带已经散开。
“那你该去教马戏团的狮子跳芭蕾!”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用英语回敬。
剧院的舞台下爆发出一阵窃笑。
台下艺术总监露西亚女士拍了拍手,顿时整个剧院鸦雀无声。
“姜,你的技术无可挑剔,但这里”
露西亚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里好像住着个复仇女神。”
“姜,吉赛尔是为爱而死的,不是为恨而生。”
听了露西亚的话,我仰头望着天花板上金碧辉煌的壁画。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恍若星辰坠落。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地上将绷带重新一圈圈地缠上。
我回想起前两天在更衣室将止痛片混着黑咖啡吞下时,手机亮起了陌生号码的短信。
「左岸圣日耳曼大街34号,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附图的中世纪餐桌上,周旭白学生时代的日记本静静地躺着。
牛皮纸封面的一角,被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