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案桌后的许清唯再次问了一句,他像是想要找回一点儿皇帝的威严,可惜年轻的嗓音里没什么底气支撑,像是伸出爪子却没有任何震慑力的小猫咪一样,在人类的眼里,连生气都被忽略成可爱。

有过仙魔世界的经验,裴言适应得很快,缓步走上前,两手撑在桌案上,离许清唯地距离很近,轻飘飘地反问,“陛下觉得呢?”

许清唯被裴言的气势压住,差点儿没忍住向后靠到椅背上,他定了定神,摄政王把控朝政已久,连他即将加冠都没有半点儿放权的意思。今日是他十八周岁的生辰,白日里陪着摄政王演了一段君臣佳话,如今回到内殿好不容易留下裴言,他是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的。

“朕今日既已十八,还差两年就会到弱冠之年。摄政王劳苦功高,平日里宵衣旰食,殿试一事繁重琐碎,若是今年由朕主持的话,王爷也可不那么辛苦。”

许清唯要想亲政也只能一步步来,明目张胆地跟摄政王对着干他也没那个底气,迂回着想要把挑选新人才干的权力收回一些,跟裴言好声好气地商量着,连声音都放得软和了几分。

谁料裴言直接戳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陛下想要亲政?”他绕过那张桌案,这里是皇帝处理政事的宣室殿,裴言却如同出入自己家中,侍候的宫人早已退下,“尚书房的夫子前几日还跟臣说,陛下的功课依旧不过关。如此重重,不交由陛下亲政,原是臣不放心,有负先皇所托。”

裴言来到那张椅子前,几乎是堪称放肆地把小皇帝圈进来。许清唯这次终于没忍住地往后挪,直至退无可退地紧紧靠在椅背上,他暗自咬牙,先皇就是你摄政王杀的,在这里装什么圣人直臣。

“还是说,陛下有什么其他和我交换的?”裴言的手直接扯住了许清唯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无法,这次系统给的时代和身份局限,他要是按部就班地来,猴年马月都完不成主线任务。

许清唯这次是真的慌乱了,他在这个世界里也不过刚满十八,还都没有亲人长辈教导,唯一接触最多的还是把他架空的罪魁祸首摄政王裴言。他平日里最讲礼节,帝王繁复的衣袍都是穿得整整齐齐,哪里见过这样近乎蛮来的阵仗。

“放、放肆!”一句呵斥都说得结结巴巴的,裴言简直要被逗笑了。

许清唯都忘了什么皇帝的威严、权势,也忘记了叫人,只是本能地要跟裴言去扯那截明黄色的衣领。可是小皇帝的力气哪里比得过大他好几岁、武将出身、还见惯了风浪的摄政王,来回拉扯间反倒让那些衣料崩开,隐约能看见下面的胸乳。

“求人办事得付出代价,陛下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裴言这样说着,手上狎昵地抚过那片皮肤,没有半分尊重当今天子的意思。

还能顺便有空调出系统面板,把许清唯的常识观念修改了一点儿,让小皇帝不至于因为被扯衣服或者摸摸胸就生疑,毕竟正常世界观里,皇帝想要亲政可不会这样做。

许清唯咬着唇思考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开口,“摄政王想要什么?”

裴言伸手捻起许清唯的几缕发丝,感受了一会儿小皇帝强忍着不适的僵直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本王曾经征战到一处小国,听说过一种名叫‘美人宴’的风俗。恰巧,陛下面若美人,纤腰堪柳,想必定是肤如凝脂,不知比之白雪如何?可否让本王一观。”

许清唯听得心里越来越沉,裴言装得文质彬彬,实际上不就是想让他脱衣服,还把他同以色侍人的青楼小倌想比,实在是让他羞愤不堪。

可如今摄政王手握军权、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当得连傀儡都不如,身边的首领太监都是裴言安插的,本来是皇帝下朝后用来议事的宣室殿,都让摄政王随意出入自由。许清唯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