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香气缠在鼻尖,津瑜浅笑着陪着梓燕说些显晟的事,饮茶吃糕点。
“公子你不知啊,晟儿小时候可顽劣的很,去外练武时总是偷拿几块桂花糕,可平时给他却也从不沾嘴。”
“……是,显公子应是……练武……饿了才会想吃甜品。” 津瑜慢悠悠回着,可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用拳掩笑。
那些偷拿的,该是都进了小时候的他的肚子里。
正谈的其乐融融,只听隔间书房传来隐隐约约的:“荒谬!” “你这……”
等之类的话。
津瑜饮茶的动作一顿,直觉不详的预感将要袭来。
古色生香的书房内,显沥快要气到浑身颤抖。
他养了0年的儿子,和他亲口说要与一男子成婚,非他不可。
显沥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那坚定的眼神冷哼道:“我不可能同意,你母亲也不可能,尽管你觉得那人再好,那也是个男子。”
“找个像你母亲一样贴心可人,能里里外外帮衬到你的女子不是更好?”
“瑜儿在我心中便是最好。”显晟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时刻,他坚信母亲那关问题不大,只要能让这老顽固点头答应,他便可风风光光迎娶自己的心上人。
他显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见到津瑜伤心难过。
那人等了他那么久,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辜负那一片痴心。
显沥还正值壮年,只恨不得把这不孝子狠狠打上一顿,让他清醒过来,可显晟的目光告诉他,他不能比现在更加清醒了。
“混账…………不孝子……”
“你可知如你膝下无子,将来这尚书府,便要由你弟弟的孩子继承?”
“我知道。”
“可我只想同津瑜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他周全。” 显晟似是从生来便傲气凌人,可此时此刻,话语里的柔情似水任谁听了都会动摇。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他的瑜儿,痴心的等了他那么久, 他怎可让津瑜一直干等下去?他这辈子如果错过津瑜,这颗心,便再也无法为他人而心动了。
显沥心微颤,知道自己劝不动,便皱眉,挥挥手道:“出去!跪着。跪到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除?奶?茶?鸭?其他皆为盗传再来找我!”
显晟看了看显沥,一声不吭退下了。
梓燕和津瑜一同赶来时,显晟刚刚跪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梓燕看了看显晟,便进书房,过了一盏茶不到出了书房,对着显晟摇摇头。
“晟儿,你……” 梓燕复杂的看了看津瑜,可显晟却制止了她。
“让我来解决吧。”
儿子真的是大了,不再是奶声奶气偷摸拿桂花糕去练武的小孩子了。
梓燕叹了一口气,与津瑜擦肩而过道:“请多多关照一下晟儿吧。”
津瑜心中别扭无比,总觉是被梓燕看出了什么,可还是点了点头。
心疼的看着显晟,俯下身道:“这是怎了?”
“我与父亲提出了要与你成亲。”
津瑜怀疑他是在做梦。相公这个称呼,在床笫之间倒也罢了,怎可当真?
他与显晟都是男子,先不论他身子的事情,这等事换做哪一个父母亲都不会同意。
可心跳声却越来越大,仿佛在期待着那飘渺虚无的婚姻。
津瑜深深看了一眼显晟,到显晟右手边,慢慢地跪了下来。
向来洁白干净的月牙衣袍被地上灰尘抹上一层污渍,津瑜的跪姿却身型板正,抬头面朝书房那紧闭的大门。
“瑜儿!?”
显晟慌忙去拉住津瑜的左手,想要拉他起来,对方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