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等出了这府宅后,便再也不顾旁人,跌跌撞撞跑回原宅内。
快一些……他要……快一些见到他的晟郎。
猛地推开房门,翻出床底方形木盒,慌张开锁,不似以往小心翼翼的一张张拿出来翻看,而是直接倒在地上,盒里宣纸散了一地。又翻出整整八个类似的木盒,上面标记着不同的符号,尽数倒出。
拿起一张看了看,落款,七月十八日。这是他刚学会作画第年的事情,上面的男孩坐在树干上,朝下伸手。
九月九日,少年在戏亭专注听戏。
月一日,少年郎手持灯笼,眉眼间已有了些男人的风采,甚是光彩夺目。
嗯,他的晟郎依旧如此光彩熠熠。在那红灯笼上,突然滴落一滴水珠,慌张的移开那纸,那水珠却又滴到了下方摊开的宣纸上。
下方的宣纸没有落款,因这一张没有画完,便被显晟从窗跃下,随后拥住。
“啊…………” 不可以,不可以,他只有这些画了,连忙擦去泪水,可那眼泪像是决堤出来了一般,滴落个不停。
他只有这些画相伴了,无论是从前,或是往后。他还有与显晟这段日子的回忆,他可以的,他可以撑下去的。
“呜……呜……” 他明知显晟从今往后身边会有另外一人相伴,至今为止没有已算奇迹,做了这么久的美梦,也该醒了。可他依旧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那人拥住别人,温柔的唤那人别走,他也无法彻底死了这条心。
“晟郎……”抱起一团宣纸,低低呼唤着男人的名字,泪水滴落也顾不上,似是在用那些飘渺虚无的画安抚着自己。
“瑜儿。”沙哑的声音随着仓促的脚步声响起,津瑜浑身发抖。
为什么来了?要来与他告别?
津瑜转身,看到那英俊挺拔的身姿心中复杂无比,见那人开口要说话,踮起脚尖扶着男人肩膀就湿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