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辆摩托驶过,声音很大,脚下的流浪猫受了惊吓,慌不择路地朝路边跑。
差点儿撞在她身上,孟盈想往旁边躲,喝完酒身上软,脚下不稳,被周司屹拎着衣领按稳。
他的手没松,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后颈。
“你不回去吗?”她磕巴着问。
“是熟悉了,都不说谢谢了。”周司屹漫不经心瞥她一眼。
这话里的意思就很多,从周司屹这儿说出来,她自觉代入了最痞的那个。
“那,怎么,谢你?”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晕晕乎乎,她的眼睛很亮,保持着好学生的本能,有点羞愧地说。
“你自己想。”周司屹说。
他是拿捏人心的一把好手,从十几岁起就开始上谈判桌,几乎没有输过。
果然,孟盈被绕进去,愧疚更深。
周司屹掀了掀眼皮,手搭着孟盈的腰,别的女生那儿他都是绅士手,在她这儿便宜占得很熟练。
她还在思考。
思考了一会儿,从兜里抽出他落下的一包烟,跟下午那支打火机。
周司屹抬眸,定定看着她。
拿出烟后她又想了一会儿,含在唇间,咔哒一声打火。
动作跟周司屹很像,学了十成九。
火舌舔上烟尾,她想拿给周司屹。
周司屹垂眼,攥住她手腕,顺着势把人从腿弯抱起,锁着她的腰跟手,低头,唇在烟气里相碰。
跟欺负没爪子反抗的小野猫似的。
眼睫被烟气弄得痒。
她的耳根红红的,尝到甜味,舔了下他的唇。
然后没了动静。
醉了。
钓完就跑。
周司屹不爽地嘶了一声,捏她的耳根。
她的眼皮动了动,人还懵,问:“你还在。”
周司屹侧了侧额:“你挡道了。”
“哦。”
她大脑转不过来,说:“那我睡会儿,可以吗?”
很客气。
周司屹撑着脸,垂眼瞥她:“你很累?”
“很累。”
这句说得很确定。
“白天累的?”
“也有晚上。”
“明天给你办健身房年卡。”周司屹像个无情的教官。
“为什么是年卡?”
“你太菜了。”
周司屹靠着酒吧的门,一手捞着她腰,说得直白又混蛋。
孟盈鼓了鼓脸:“你好凶。”
“因为我老。”
“那怎么能不凶?”她迷迷糊糊地问。
周司屹的目光都生趣,她喝多了酒很可爱,他顺手下单了个草莓的香槟,朝她勾勾手指。
她一脸好学生听讲的表情。
“继续亲。”周司屹说。
她认真看了一会儿,皱皱眉:“够不着,你低低头。”
周司屹不顺她话,把人抱了起来。
懒散又坏透的作派,便宜占尽。
然后单手抱着她,右手拆了块糖,她被培养出本能记忆,想吃,他先一步咬住,碰了下她唇。
她本能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