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舅舅。”周司屹的手指在听筒轻叩了下,“已经到了,您也早休息,睡太晚伤身。”
结束通话,他在窗边靠了一会儿,表情淡淡地玩着小熊玩偶的尾巴。
她特意把小熊放在很高的柜子上,估计挺费劲儿地踮脚放上去的。
周司屹抱着手臂,懒懒看了一会儿,把小熊推回去,折身进了卧室。
孟盈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她往院里看了一眼,王婶已经回屋睡觉去了,悬着的心松了一下,又觉得真的有点儿像偷情,不知道周司屹怎么那么坦荡。
可能是她的生理知识学得不够好,孟盈默默反思。
进卧室的时候,吊灯竟然被修好了,周司屹的动手能力真的很强。
布帘上的人影因此清晰可见,挺拔的背脊,劲瘦的腰身周司屹在换衣服。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眨眨眼,感觉应该等周司屹换完再进去。
迟疑的间隙,周司屹停下动作转身:“看什么?”
思维还没转换过来,孟盈想了想这个问题:“你的体质测试一定及格了。”
“满分。”周司屹说,“出去。”
“…”
感觉他实在有点敏感了,在鲤弯巷,好多人都习惯在夏天打赤膊。
孟盈哦一声,老老实实出去,周司屹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了件新的T,进了浴室。
这一天实在太困,挨在床上就被睡意吞没。
眼皮沉沉地合上,很快陷入昏睡。
大概是屋子里有人的原因,她睡得很安稳,直到半夜被吵醒。
耳边有奇怪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的,像是惨叫。
“有鬼,”她脸色惨白地摸索着电灯开关,嗓音发抖地说,“叫得好惨。”
碰到电灯开关的同一刻,手腕被人握住,急促湿潮的呼吸被另一只手堵住。
心脏猛烈跳动,强灯光的刺激下,她下意识闭眼。
视线最后看到的堵在嘴上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很好看,冷白,匀长,很有力量感。
手背被压在开关上,用力,耳边传来开关被摁掉的声音。
视野重新陷入黑暗。
周司屹握着她的手腕压近,他身上还穿着晚上换的那件T。
孟盈感觉到脖颈被什么东西划过,很凉,可能是他的肩章。
恐惧和压迫感的刺激下,她哆嗦着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
隔壁的惨叫声好像微弱了一点儿。
孟盈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对面的窗户透出人影,视线还没适应黑暗,很模糊。
一高一矮。
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耳边啧一声,手腕被往后一推,周司屹低头亲下来。
视线被彻底隔绝,窒息感里,她模模糊糊看到周司屹的喉结滚了一下。
耳边的声音放大,这次不是惨叫声,而是牵丝的水声和交缠的鼻息。
心脏猛跳,孟盈茫然地舔了舔舌尖,想找到一颗糖果。
但没有。
隔壁奇怪的惨叫声再次激烈起来,湿潮急促的呼吸被堵在舌根,她的后脊颤栗着,很惨地呜咽了一声。
意识有点儿涣散,不知道什么时候获得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手腕仍被禁锢着,也是支撑,温热的触感从相贴的肌肤蔓延开。
她眨了眨眼,看着男生被阴影吞没的冷淡侧脸。
短暂几秒对视后,周司屹直起身,垂头瞥眼她极度茫然的神色:“挺会挠人。”
这才注意到他颈侧的几道抓痕。
孟盈从侧脸红到耳朵,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极度羞耻感下,思考能力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