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惊肉跳。
周司屹一向如此,容不得背叛,手段百无禁忌。
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掌了周谢两家的权。
周司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无论是对这场背叛还是那句要人生要人死的决断。
他摘下手套,抽出张蓝色卡纸。
懒懒折了几下,一朵蓝色玫瑰在纽约街头的风雪里生长出来。
他的面色没什么波澜,但周身的戾气和压迫感让人心惊肉跳。
明显糟糕的心情。
偏偏碰上朵干净脆弱的玫瑰。
昏暗光线里,暗瘾无声滋长。
陈似撑着伞,心情复杂。
之前只是听过名字,来洛杉矶这样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孟小姐。
周司屹名义上的妹妹。
唯一一个算计了周司屹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周司屹在算计跟背叛中长大,连谢老爷子都说,他骨子里凉薄,杀伐决断,从来没什么耐心。
对沈容的处理才是他的一贯态度。
偏偏对这位孟小姐,态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当时那件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都等着看场好戏。
但周司屹没找他妹妹算账,反倒大张旗鼓找一只据说没哄好也没关好的猫。
就像这样来纽约,本来一个很重要的酒会,周司屹就这么提前退了场。
亏损九位数以上的合作,只轻描淡写一句,去救一只天鹅。
近乎纵容的态度,步步为营的设计。
分不清是夺,还是哄。
不管是哪个,陈似都想不明白。
周司屹追求一个姑娘,已经够匪夷所思。
这姑娘还是跟他有过一段,闹得没多好看的妹妹,也不知到底多神通广大。
风雪急骤,侵略进浓重夜色。
早课取消,第二天孟盈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她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了六点起床,说是懒觉,也不过比平常晚起了一个多小时。
时间还早,她练了会儿基本功,又烤了一炉幸运饼干。
拿包装封好,她送了一兜给房东太太,感谢昨晚的姜茶和曲奇,房东太太摆手,说不用感谢她。
剩下的饼干孟盈带去了学院,演出快要开始,尽管天气不好,下午的时候班上的人都来得整齐。
下午要去演出的礼堂排练,孟盈把饼干放在了门口的台子上,快上课的时候,篮子里已经快空了。
安娜踩着点跑进来,看到空空如也的篮子,瘪着嘴叹气。
孟盈从帆布包里拿了个小袋子给她。
专门给安娜留的,每个颜色的纸条都有一个。
安娜眼睛亮亮地抱住她脖子:“爱死你了宝宝。今天怎么想起做幸运饼干了?”
“昨天碰到了好多幸运的事,想把好运气分一分。”孟盈笑着说。
她笑起来很漂亮,眼睛弯弯的,让人着迷。
“真的吗?”安娜双手合十,笑嘻嘻说,“感谢上帝。”
孟盈抿着唇笑,跟她说:“感谢上帝。”
莫名其妙幸运成这样,好像也只能归功于上帝了。
没想到好运气还没结束,反而延续到了今天。
负责舞美的老师突然说有个super surprise。
还没等老师说惊喜是什么,已经有人捂着嘴惊呼起来。
孟盈的手臂被安娜拉了一下,安娜也捂着嘴,如出一辙的惊呼。
“看那儿!”
指的是舞台的方向。
隔着半开的帘幕,眼前陡然一亮。
当初编这个舞剧的时候,所有人一起讨论过,想要一个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