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也作弊?”
“不行吗?”
“你想干什么都行,”周司屹松懒后靠,揉了揉她脑袋,“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仗我的势,随便嚣张。”
哄小姑娘的语气,但眼底幽暗,神色看不分明。
最后一球,红队得分。
场上一片欢呼。
“杰里莱斯赢了。”她笑盈盈扭头,耍完赖看到周司屹不爽吃瘪,心情大好。
“挡视线了,妹妹。”周司屹懒懒开口,“低点儿头。”
她下意识地低了低头,后脑勺被他一压,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
唇碰着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唇齿已经被侵略性地顶开。
暗昧灯光下,周司屹一边掠夺着她的气息,一边按着她腰,喂过一颗糖来。
滚烫气息相缠,浑身极轻地颤栗了一下,黏腻的水汽里,糖块在舌尖化开。
他的目光漆黑,很淡,蛊人,对视令人心惊肉跳。
脑海中的理智几乎被深吻烧干净,她轻轻地说:“你说赢了就不…”
周司屹勾唇低笑。
“别咬嘴唇。”
“看着我。”
“说”
她的指甲深深陷在他的后颈,肌肤相贴,起了层薄汗。
周司屹咬着支烟,咔哒一声点燃。
两人近乎额抵着额,烟气吹在她脸上,甜腻的草莓味。
“说,永远不会背叛。”
她喘息着从梦里惊醒。
学生公寓的暖气开到七十三华氏度,她环着手臂,光脚踩着地毯,摁亮了开关。
身上被汗打得黏腻,她披着毯子去倒水,碰到刚从舞蹈室回来的安娜。
“你眼圈怎么是青的?”
安娜凑过来掐了掐她脸。
安娜是个混血儿,一头金色长发,但中文说得很好。
“没睡好吗宝宝,还是第一次看你缺晚课。”
“有点感冒。”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嗓子也是哑的,孟盈往杯子里接了点冰块,凉意从指尖渗进来,头重脚轻的眩晕感总算消失了点儿。
“是不是准备期末的演出累到了,”安娜盘膝在她旁边坐下,“别紧张啊,咱们学院能把李蒙技巧练好的就你一个,朱迪老师本来说定了让你当领舞,你怎么拒绝了?”
“我很久没上过舞台了。”孟盈垂了垂眼睫。
“上次学院内的演出你表现得很棒啊,但下来的时候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心理障碍。”
冰块轻轻磕碰着杯壁,凝起一层雾气。
安娜叹口气:“好吧,对了,新年夜不是要演出吗,陆栩生他们打算提前跨个年,就在明天,东区的酒吧,让我叫上你。他追你追半年了,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没情况。”孟盈笑笑。
陆栩生是陆霄洄的表弟,也在纽约读书,有次她拼车从机场到学生宿舍,司机临时有事,安娜喊陆栩生帮忙捎了她一程。
安娜跟陆栩生他们常一起玩,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好可惜,我们还赌他能不能追到你,”安娜眨眨眼,“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这个问题她被问过很多遍。
纽约的冬天比B市还冷,窗外在飘雪,百叶窗外结了层凛冽霜雾。
孟盈抬起眼睫,看了会儿暗红色的天空。
“会在大雪里背着我买一支棉花糖。”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哇,这么简单吗?”安娜惊叹,惊叹完又诶了声,“不过这样的男生很少诶。”
果然,跟周司屹鬼混纠缠的一个夏天,她的标准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