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 / 2)

第二天早上,周司屹又飞去了港城。

邻走的时候陪她吃了早饭。

他坐五六个小时回来这么一趟,就为了带她吃两顿饭。

孟盈在机场看到了决赛的直播预告。

这次决赛为了保持神秘感,不对外开放,内场的观众都是主办方抽选的。

因此格外神秘。

热度也很高。

但谢凛从昨晚就失去了联系,她发的消息,他一直没有回。

谢凛的顺序是压轴,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主办方有意为之,他的出场算是万众瞩目。

上台前,谢凛被几个记者堵住。

都是娱乐媒体的记者,谢凛扫了眼她们的工牌,懒懒对镜头挥了手。

“听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很好,后来才走的音乐这条路,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做音乐,十八岁的夏天会是什么样的呢?”最前面的一个记者问。

没有走这条路啊。

谢凛很淡地笑笑:“高考结束。”

那个记者大概觉得这回答太敷衍,追问:“能具体讲讲吗?”

“很久没去过学校,不记得了。”

“但你今天穿得很像那种…”记者想了想,“那种学校里每周都在校榜上的学生。”

“那是十四岁那年的事了。”

“刚才给歌迷发糖果的时候,你为什么留下一颗草莓硬糖?”另一个记者把收音设备递过来,“不要耍赖不承认,有人看到了哦。”

谢凛愣了下,翻了翻兜,真有颗粉色包装的糖果。

“忘记了,”他问,“有人要吃吗?”

请到后台互动的观众都在尖叫。

谢凛把糖从兜里拿出来,送不出去也只会浪费掉。

倒计时一分钟。

谢凛往升降台走,最后一个记者争分夺秒地问:“听说你这次选的歌叫《Frostbite》,是自己写的,能给我们讲一下灵感来源吗?”

Frostbite。

冻伤。

接触寒冷时生出的刺痛感。

谢凛从小被母亲带着走南闯北,习惯了一切恶劣的天气,唯一一次冻伤,是在2017年的新年。

那晚他被谢谨德叫去处理一场黑吃黑,那个场子在一家地下黑拳馆,场面差点收不住,把经历了不少这种事的赵五爷都吓得够呛。

谢凛收的场。

一片哀嚎声里,谢凛懒懒垂眸,摁住手臂上被刀划出的一道血口,手里的一只红酒瓶抵在为首的头顶。

为首那人是个硬汉,打黑拳的,刚才谢家这边好几个人都在他这儿吃了暗亏。

那天谢凛穿了件白色衬衣,是他初二竞赛领奖的时候买的,衬衣袖口的纽扣扯松一颗,沾了大片的血。

没人再把他当优等生。

没人把他当成十六岁的少年。

那些目光,恐惧的,鄙夷的,看疯子的。

有个小女孩跑出来,哭着说:“坏人,放开我爸爸。”

赵五对手下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弟立刻过去,拎着小女孩的衣领,不怀好意地嘿嘿笑。

那个小女孩穿了件白色公主裙,像个纯真不谙世事的洋娃娃。

谢凛侧了侧头。

下一刻,他手里的啤酒瓶敲碎在那个小弟的手臂。

谢凛把那女孩拎起来,丢给领头的那个人,淡淡说:“滚吧。”

领头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个小女孩趴在他怀里,还喊着坏蛋。

谢凛垂下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道玻璃的扎伤,刚才他伸手挡住了小女孩的脸。

他随意挑出那块玻璃,打算走的时候,被赵五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