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公主病一定是晚期。
她皱眉思考第二个解决办法,整个人突然一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周司屹抓着腿弯拎到背上。
他的神色看着有点不耐烦,但动作很稳,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后背很结实。
孟盈避开男生清劲的后颈,小心地揪住他的领口,那把伞正好举在了他的头顶。
“你真聪明。”她由衷夸奖。
周司屹突然说:“伞往你那边点。”
他的公主病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孟盈挪了挪伞:“谢谢你。”
“不用,草莓味太难闻。”周司屹头也不抬。
好...吧。
他们有洁癖的公主病是这样的。
一把伞遮不住两个人,最后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
快到单元门口的时候,章行芝发过来条消息,问她到哪儿了,周司屹吃没吃饭,晚上来不来。
这意味着她可以回家了。
周司屹上了个台阶,她的小腿晃了一下,碰上他的膝。
“你没吃饭吗?”孟盈问。
然后人被周司屹撂在地上,地面湿淋淋的,雪白的鞋面溅上一个泥点。
孟盈有点懵地抿抿唇,心疼地吸了口气。
周司屹瞥她一眼,不冷不热:“自己走。”
他人高腿长,她肯定追不上他,孟盈来不及心疼鞋子了:“那个,妈妈刚才发来消息,问你去不去吃饭。”
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的。
周司屹越过单元门口,径直走了。
高帅的背影透着股无情劲儿。
进屋放下书包,孟盈看到门口鞋柜上一盒拆过的避孕套。
她抿唇看了一会儿,转身放下书包。
周正临出去了,家里只有章行芝。
“哥哥应该不来吃饭了。”她说。
想了想他最后那个冷酷背影,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她拉开书包,检查小熊有没有被淋湿,刚把小熊抱出来,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抱着小熊去开门,周司屹悠悠抱着手臂站在外面,孟盈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把小熊藏到身后。
他说小熊丑,她还记着仇。
周司屹压根没注意那只小熊,进门的时候,他瞥见那半盒避孕套,干脆地扔进垃圾桶里。
他身上穿了件棒球衫,清爽利落,完全看不出被雨淋过的狼狈了。
也是因此,对于两人前后脚进门,章行芝完全没有怀疑。
孟盈去屋里换衣服,她的裙子都湿透了,好在小熊没湿,只是毛被压得乱糟糟的,导致一张脸看上去有点臭。
收拾完,她去浴室拿毛巾擦头发,浴室的门关着,她推开门,没想到里面有人,差点叫出来。
刚张口,口鼻被一只手捂住,她慌乱地抓着那只手腕转头,清晰看到男生的鼻梁,喉结。
跟浴室一墙之隔的厨房,接吻间漏出的笑声清晰可闻。
周正临回来了。
周司屹的手臂撑在她腰侧,一只手捂着她的嘴,逼仄的空间里,酥麻感顺着脊柱蔓延全身。
孟盈的头脑昏昏沉沉,外面周正临的脚步格外清晰,周司屹松了手,随手拎起洗湿了的黑T,转身往门外走。
孟盈眨了下眼,思绪还迟钝的,被一股冲动趋使,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周正临的声音传过来:“刚才买的东西呢?”
“你找找,”厨房门打开,油烟机的声音重新响起来,“司屹跟绵绵都回来了,别让孩子看到。”
周司屹慢悠悠回过身,两人的目光隔着黑暗撞在一起,她的长发碰着他的胸膛。
他的身上有薄荷跟尼古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