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屹从来不做赔本的交易。
这些校服都不是真的穿到学校的,周司屹挑得一条比一条短,但都挺好看,她羞耻地翻了翻,翻出条不太喜欢的。
估计得废。
有点心疼。
磨磨蹭蹭换完衣服,她去厨房端了那盘黄油曲奇,还从冷柜里翻出瓶酒,冷柜里的酒不少,都是红酒跟烈性洋酒,她干喝了一口威士忌,呛得头脑昏沉。
周司屹就在花园泳池。
孟盈过去的时候,那条卡斯罗犬先蹿了过来,围着她腿,呲着牙喘气。
距离太近,她被吓得腿一软,动都不敢动,黄油曲奇撒了半盘。
手臂颤歪歪摸索,摸到了个东西,劲瘦,肌理分明,挺有安全感,她一把抱住,不敢睁眼。
“年纪轻轻,虚成这样?”
冷淡又慢条斯理的嗓音。
她睁开眼,周司屹穿着条沙滩裤,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抱着的是周司屹的腿。
丢死人了。
耳根刷地红了,她面红耳赤地松开手,很硬气地说:“谁虚?”
话很硬气,语气被吓得虚软。
头顶一声笑,周司屹目光淡淡,打了个响指。
那条卡斯罗犬一下抱住她腿。
这狗听他的。
她差点被吓得叫出来,死死抱住周司屹的腰,裙摆颤巍巍蹭着他膝。
周司屹这是又生气了,鬼知道他生的什么气,他这个人是真的很变态。
周司屹低头,看着那截格子裙摆,喉结滚了下。
他伸手拽了她一把:“起来。”
“不起。”孟盈快被吓死了,反正是周司屹的狗,他放狗吓她,她就拖他一起。
那条狗总不敢咬他。
空气中有火无声无息地烧,跟那股奶呼呼的黄油曲奇味混杂在一起。
“你放不放?”周司屹冷淡开口。
“不…”
放字说出来前,抱在他腰间的一条手臂被捞住,毫不留情地抖落下来,不小心碰到个更硬的东西。
孟盈吓了一跳,另外一条手臂也立马松开。
这东西比他的狗吓人。
动作太猛,腿一软,被周司屹捞了把胳膊才站稳。
“不是不虚?”周司屹凉凉开口。
嗓音有点哑,嘲笑得毫不留情。
“你才虚。”她底气不足地小声骂。
“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周司屹就这么表情淡漠地说了句荤话。
手握着她腰,手指正停在那件校服裙的边缘,不轻不重碾了一下。
她腰细,裙腰空了一块,被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碰,过电的感觉顺着尾椎骨蹿上来。
“你别弄坏我裙子。”她底气不足地说。
周司屹的手指勾住裙边,不轻不重一弹,语气慵懒:“大晚上穿成这样,是来做好学生的?”
周司屹拆穿人从来不留商业情面,她巴巴送到他这,他当然没有放人的道理。
“不像吗?”她颤了一下,咬住嘴唇,“不是你挑的。”
耳根红得不成样子。
周司屹不疾不徐地捏了一把。
“好学生喝酒?”
“就喝了一点儿。”
她的手指捏了捏,怕他说尝,转过点儿头,想起是来干什么的,又若无其事地转回来一点儿。
一碰就红成这样,还要自作聪明地勾引人。
裙子很好看。
“这么当好学生,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