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却感到腿边一片温热,低头一看,威廉温顺地趴在我的脚边那两天我站了多久,它就陪了我多久。

它还记得我,它认出我了。

就像现在这样。

威廉再次看到我似乎很开心,摇着尾巴慢吞吞地围着我转了几圈,最终喘着粗气,又慢慢地趴下去了。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和煦,有些微风,我蹲下去抚摸威廉的毛发,直至它停止呼吸。

它死了。

寿终正寝,也不错。

在送走威廉之后,已经将近傍晚,我麻溜地离开了,笑话,不走留着过年?我真怕晚走一秒就要看见李恪那张阴柔的太监脸,或者看见李德明李德显两个人的老脸我早上和贱受一起吃的早饭,是留着消化的,不是用来吐的。

直到我真正地开着车走远了,我才有些不真实地长长吐了口气。

我操,好顺利。

我运气这么好?我运气什么时候好过了?我可是百抽都不出ssr的人!

自从贱受到家之后,除了偶尔被李家人恶心一下,其余时候我的日子都过得极其舒坦,我认真地猜测贱受说不定是貔貅转世,不然怎么能把我这个衰人的运气都带好。

到家时,我正要下车,手机却叮咚几声,我一看,果然是姜清婉那个话痨。她哐哐给我发了好几条语音,条条60秒,我运着气酝酿几秒,心想要不要用上“哦,这样啊”“啊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大法,就见她又发了条文字消息“给我听完!”

我揉了揉肚子,好想上楼和贱受一起吃饭......在吃饭和友谊之间真情实感地犹豫了几秒之后,我还是艰难地点开了姜清婉的语音。

第一条语音,她出口成脏:“卧槽!李恪给我发邀请函,请我去他的成人宴,他没事儿吧?啊?他没事儿吧!我这辈子最恶心私生子像个蚂蚱一样蹦跶,他有病吧!还成人宴,呵呵,他的葬礼我必不可能缺席,老娘要带着乐队去他坟前唱嗨歌!”

我偏了偏头,默默调低了音量,又点开了第二条语音。

她依旧出口成脏:“我日!李恪那孙子的成人宴和你爸......李先生的寿宴放在一块儿办!脑瘫吧?这么决定的人是不是脑瘫!李家是要破产了还是怎么的,两场宴会攒在一起办?省钱是这个省法吗?!简直晦气!”

第三条,她鬼哭狼嚎:“呜呜呜哇崽!我不得不去......要是只是李恪那孙子的成人宴,我连个眼神都不会赏给他,但是李先生的寿宴我没法推哇,我外公也叫我去。我能把我爸的话当个屁放了,但不能不听我外公的话,哇呜呜崽,我的日子好苦啊!你的日子也好苦啊!”

第四条,她似乎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撺掇:“崽啊,铎呀,你现在是不是心里特难受,特委屈?你不是新谈了个男朋友吗......不如和他诉诉苦,听妈、咳,听我的话,悲惨的身世对男朋友没什么好隐瞒的,男孩子就要和男朋友撒撒娇的!和你男朋友说说吧......”

我简直嗤之以鼻,恨不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表达我对姜清婉提出的馊主意的不屑,这事儿能和贱受说吗?能吗!绝对不能啊,说了我在他心里高大威猛的老公形象就全完了!

我斩钉截铁地给姜清婉回了个“不行”,下一秒她滋哇乱叫着“你也不中用啊!”的语音就发了过来。

我淡定地掏了掏耳朵,无情地锁上了手机。

哎,果然就不该点开她的语音,早知道上去吃饭了......

姜清婉看着没有动静的聊天框就知道李铎绝对又开始装死了,这个不孝子连妈妈的谆谆教诲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