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嗓音哑的厉害。喉咙已经被身体里的热烘的发干了。

她停了一会儿,才又点点头,翘了脚,在他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要你。”

他抱起她,小小的柔软的不盈一抱的她,被他放落在簟子上。温柔的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就好像,她是世上唯一能让他将自己的温柔袒露出来却不用觉得难为情的人……几乎是完全靠着本能,他摸到了藏在她背后的胸衣扣子。她背上也细细密密的冒着汗,让他手指间有些湿湿的,她的衣衫沾了汗水,涩涩的,贴在他手背上。他捏住挂扣,好一会儿才解开这比他想象中容易,接下去要做的,却比想象中要难。

面前这一幕在他的绮思遐想中出现过很多次,每次却都止步于她明亮闪烁的双眼的注视,和沉稳漫长的睡眠,梦境幻化成现实,美的仍然像梦。

手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颈子、她的锁骨……隔着薄衫的,她的胸……手下的她跟他一样的在颤抖,这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还是什么。

她忽然说你等等。

溜滑的身子从他手底滑出去,他僵在那里,看到她起身原来是拉上窗帘。那窗帘很薄,那晚的月光又格外的好,透过窗帘,仍能模糊的看到她的面孔……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她坐回到他面前,轻轻的将身上的衣服褪掉,包括刚刚那件让他为难的胸衣。

眼前清洁的、干净的、小小的、没有一点阴霾的身子,玉一般月一般。

他忽然有些伤感。

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简直是发起了呆。

她柔软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攥了一会儿……他抚摸着她的手心、手腕、小臂,有些发凉。就像身下的簟子,凉凉的。心里就疼了一下,他将她推倒,毛巾被被他抖开,小帐篷一样蒙住两个人。

其实他热的要死,汗水顺着鼻尖儿都滴下来了,却怕她冷,于是就一直紧紧的抱着她,整个过程里,都紧紧的抱着。怕她冷,怕她疼,还……怕她跑。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她跑。

后来并排躺着的时候,他的手还扣着她的。手背贴着簟子细细的纹路,心里澄明的就像外面的月光。她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湿湿的,紧张的问:“你哭了?”

她扯着他的手至唇边,轻吻了一下,说:“没有。”

她柔软的唇瓣润润的。

是的,没有哭。也许是那几天哭够了。

可那样的冷静,还是让他意外。

“喂,你该过去了。”她说。

他正撑着手臂趴在她身边,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想……”

“想什么想,快走。”她的小腿在被底踢腾,有些着急了。

他翻了个身卷着毛巾被,拉不动,回头一看她,也正扯着呢。他一用力,她也用力,说:“给我!”

“给我!”他声儿有点儿大,她急忙的过来握他的嘴。

被子被他趁机扯开,见她顿时窘了,又急忙还给她。

“不想走……”喃喃的,他抱着她说。

热乎乎的,偎在一起。身体的热度又在重新上升,难以控制的。比起先前的不知所措,他镇定从容的多了……

在那么一个什么都已经不在心上的时刻。

他记得她说:“你是我的。”

而他也说:“你是我的。”

只不过,他在这句话后多说了两个字:永远。

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这家打鱼的人出航了。

他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间里。

一夜没有合过眼,总警醒的听着她房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