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外渗了进来,手心变的湿黏黏的。

她知道那是冷汗,不受控制的冷汗仍然在冒。

松开方向盘的手,仍然保持着那个抓握的姿势,好容易才伸直,在腿上搓了两搓……又突然握紧了手心里空荡荡的,空荡荡的……那一线莹白在面前迅速的晃过,同时,还有他的脸。

她抓了下领口。

路面雨水已经积的很深,几个车道里的车辆行驶都如蜗牛般缓慢,有的干脆熄了火,有的司机干脆汽车而去、卷起裤腿徒步离开……

屹湘呆坐在车里,看着污浊的雨水在路灯下波光粼粼。

再坚持一小段路,就能到家了,可这小段路,今天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车子终于熄了火。

屹湘呆看了会儿变成哑巴似的车子,一种无力感顿时抓住了她。

她捶着方向盘。捶到手疼。车子仍纹丝不动。

后面的车子在猛按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刺的她浑身都疼。渐渐的,他们绕过她的车,在经过的时候,还挑衅似的,再按一次喇叭……她特别想打开车窗骂人。骂谁都行,骂什么都行……

车窗“嘭嘭”的响,她终于停止了捶打的动作。

是撑着伞的李晋。膝盖以下,已经泡在了水里。对着她,温和的说请她上后面的车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