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磬说我知道你说哪家。你真是已经到了附近了。
屹湘说那你等我。她挂了电话让小李靠边停车。小李看看她,说还是我去吧您这打扮,进馆子人还不够看您的呢。屹湘说还是我去吧,我得说清楚要什么样儿的。她下车快速的往路边馆子里去了。小店里生意兴隆,一进门就是喷香的烤肉。她直奔了柜台,说:“来一份爆双脆,一份烩银丝儿,外加一份烤羊肉大串儿外带。快一些爆双脆那羊肚子,一定要肚领儿,要不对的话我可不付钱。”
柜台内的老板抬眼瞅瞅她,笑嘻嘻的,用高调门儿对着里面喊一声,随后亲自拎了茶壶请屹湘坐下来,“来杯茶您呢。”
“店里重新装修了?”她问。
“有小三年儿了呢。”老板替她倒了茶便走开了。
屹湘捧了茶杯。指尖有点儿凉,她暖着手,打量着小店里的摆设:变化很大,就连原先门前的老匾,都搬进来贡在了柜台顶上号称是光绪年间某大学士亲笔题的,只不过据他们考证,这东西未必真她看了一会儿那块乌木板子,金色的字迹斑斑驳驳的。
老板笑着招呼她,让她验货。
她看了一眼,付账。一眼瞥见柜台上那关公像的脸,随口说了一句:“关老爷胡子上磕的那一块儿白还在呢。”
各位亲:
第二更奉上。再一更估计会很晚了。明天再看。先说晚安。
第十章 春风沉醉的晚上 (七)
“喂!”崇碧叫着叶崇磬笑起来,爽朗而愉悦,伸手拨乱崇碧的额发,“傻瓜。”崇碧看着哥哥的笑容,“哥……居”“吃你的鱼眼睛!以后有你受的你嫁了那邱潇潇,还想明目张胆的上天入地出海?想的美!”叶崇磬不客气的说。8连续工作四十多个小时之后,郗屹湘终于赶得及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交差。这还多亏了从意大利赶来的两位师傅给她打下手,才能加速礼服修复的进程。看到她终于站直了已经僵了八成的身子、将手里的针扎到手腕的针包上,已经外面等候很久、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同事们,迫不及待的簇着一个高挑瘦削的模特过来。众人吵吵嚷嚷、步话机细细碎碎,原本安静极了的衣仓里,立时热闹起来。那模特站在礼服前,皱眉赭。这位波兰裔的女模个子并不算很高,单薄而瘦削,脸上有特地营造出的一种苍白,令她显得柔软,用这种柔软乃至柔弱去衬托这件华美到极致、纯洁到令人感到忧伤的礼服,是相当其如其分的。屹湘对着模特做了一个手势。模特抬手抽了一下腰间的带子,外袍从身上抖落,在几个助手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穿上礼服……周围安静了。屹湘走近些。礼服如水膜一般贴在模特身上,肌体与衣物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似的。屹湘蹲下去整理着礼服的下摆,蕾丝细密,曳地三尺;拖尾头纱从肩头泻下,最终与礼服下摆交汇在一处……她微微仰头,正遇到模特低垂的目光;她站起来,侧着头,从四面八方的巨大镜面里查看着。“Perfect!”模特唇间逸出一个单词,脸上的表情仍是冷冷的。屹湘低声说:“我希望你在台上的表现,配得上她。”模特惊异的看屹湘这位面孔陌生的“小裁缝”,竟然对礼服用了“她”,而不是“它”。屹湘松开了握住拖尾头纱的手,轻轻后退,让开了过道。模特高昂着头、抬着尖削的下巴,疾步离开,身后有专人替她托着裙摆。那裙摆原本应该足足有十米长,如此修复,简化的不止一点,还好屹湘自问算是依足了Josephina的路线,力求修整如昔……屹湘揉了下酸涩的眼睛。仓库里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她。“郗小姐?”仓库门口有管理员在等她出来之后好落锁。“发布会马上结束了。”善意的提醒她。屹湘经过层层安检,从专用通道进了发布会现场。此时发布会已经进入尾声。她本想找一个角落呆着,安静的看完这场秀。不料一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