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了,千真万确。”他很理所当然,“我是男人。”男人二字,他自认为可以解释吉贞所有的疑问。

吉贞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个全心依赖的小女儿,连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丝娇嗔:“那你别答应我呀,还诳我给你弹琵琶唱曲……”

“不是有意诳你的。”一说起这事,温泌就忍不住要笑,“莫倚倾国貌,嫁取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他犹记得这句词,悠悠地呢喃,“我那时有点懵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都答应了你什么。”

吉贞低头浅笑。

雨又缓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邸舍外时,夜雨都停了,温泌借着邸舍门口的灯笼,垂首打量了下吉贞的脸,吉贞忙闭上双眼,唯有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压下去,静默了片刻,蓦地唇上一热,吉贞有一瞬间的不解,几乎同时,又醒悟了,她呼吸一滞,眼睛闭得更紧。

出乎意料,他的嘴唇竟然也很柔软。柔软辗转了一小会,他又离开了。

以为她睡着了,温泌没有再做什么。吉贞没再睁开眼,被抱下马,又经过了邸舍的门口,围廊,灯笼的红影一直在眼前晃晃悠悠。

进了室内,温泌一看浑身上下都湿了,也没法直接上床,就摇了摇吉贞,要把她放下来。

吉贞茫然掀开沉重的眼皮,感觉温泌要撒手,忙悄悄把他脖子搂得更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