佶的侄女婿了。”他有意无意瞥一眼身后的姜绍,一笑,又道:“宣慰使乃朝廷监军,被不明刺客所杀,郭佶不禀明朝廷,为何要自己审问?明明是杀人灭口嘛。再说,宣慰使分明已经身故,西川监军院却半点消息也没透露,依我看,那些报喜不报忧的奏文,怕也是郭佶为掩饰谋逆之举,一手炮制的。”
“陛下,”徐采深锁眉头,“此刻维州仍有流寇作乱,维州一面孤峰,三面临江,乃西蜀控吐蕃之要地,万一被流寇所占,要酿成大祸!宣慰使一案仍有疑点,陛下贸然降罪于郭使君,于军心不利。可先将这名阮福收押,等维州平定之后再定夺。”
“照卿所奏。”皇帝恨意难消,宴席也不管了,拂袖走出殿去。
殿上一片死寂,随着皇帝离开,顿时炸开了锅,倾撒满地的酒菜还没人敢上来收拾,简直是热闹极了。徐采锐利的眸光在人群中停了一停,见武威郡王仍在与韩约讨论如何养马,拇指在腰间玉剑上习惯性地摩挲着,大约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温泌拇指一停,偏过头,雪白纱衫上一张从容不迫的脸,对他露出深深的笑容。
徐采淡然地对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