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向别的什么。

说不清是因为对时衿多年的感情占据上风，还是对于这种不该存在的变故的抵触。

沈淮序变得越来越怕，下意识逐渐开始疏远乔若颜。

希望一切事情能够回到正轨。

而这一等，就是五年。

◇ 第十八章

沈淮序眉心微蹙。

她那么执着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也会真的……离开吗？

甚至是嫁给别人？

沈淮序感觉喉咙中仿佛被一团无形的东西堵塞，令他难以呼吸。

难受的同时，刺痛也袭上心头。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停地在他心中切割，使他难以忍受。

最后还是一旁的顾宴惊颤地瞪大双眼，将他拉回了神。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仍旧透着错愕：“我天，淮序，是我眼花了吗？”

“那新娘子怎么瞅着那么像乔若颜？”

沈淮序蓦然回神，遏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沉声道：“是她。”

他听见自己说，“没想到来参加的是她的订婚宴，早知道就多备点礼了。”

可为什么说这句话时，他满脑子却叫嚣着一个荒唐的念头？

逼着他想要冲上去问明白，问问乔若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同宋时礼订婚。

可下一秒，却在对上台上乔若颜眼神时，一切又归于平静。

那双眼里是平静的、冷漠的、警告的，却独独不再含有一丝情谊。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顾宴看着他平静的侧脸，问道。

“嗯。”

才怪。

或许连沈淮序自己都未发觉，他握着酒杯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可这一切都落在顾宴的眼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抬头看向台上的乔若颜。

仪式已经进行到交换订婚戒指的这一步，就算他旁观者清又如何。

顾宴深切地知道，沈淮序大概同乔若颜不会再有可能了。

大概是没想到，沈淮序竟然也会出现在这场订婚宴上。

乔若颜看到他的那一瞬，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恍然。

随后，是一阵莫大的惶恐，心口骤然紧缩。

沈淮序竟然还是和男主宋时礼有交集了吗？那他……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乔若颜压了下去。

她深呼吸喘了口气，重新平静下来。

就算沈淮序还是死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说过的，以后不会再去在意他一星半点，既然她决定了放弃，那就会彻底忘个干净。

想着，乔若颜警告地看了沈淮序一眼。

虽然觉得不可能。

但处于顾忌，她还是谨慎地阻止他破坏自己的订婚宴。

结果可想而知。

沈淮序没有一点表露出想要阻止的表现。

乔若颜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笑自己自作多情。

他那样满心满眼都只有时衿的人，怎么可能会关心自己是否订婚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乔若颜端起酒杯跟上宋时礼，开始敬酒。

只是她才刚刚靠近男人，就被他把手里的酒杯取走，换成了一杯果汁。

乔若颜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喝酒伤身，你喝果汁就好了。”宋时礼温声道。

“会不会不合……”乔若颜下意识看向周围的宾客，未说完的话却被宋时礼打断。

“没什么不合适的，有我在，他们不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