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心思呢,就是,想锻炼锻炼身体,顺便,追个老婆。
“王阿姨您早,我拿走了。”他冲着早点摊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每天王阿姨都会放在门口,都成了默契。
“哎小伙子!”王阿姨虽然不知道官炀很出名,但他对官炀可太有印象了:“你这天天是给谁带饭啊?”她笑眯眯地:“有对象了没?”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她可是手里一大把姑娘的资源啊,长成这样别的不说,哪可能有姑娘看不上嘛。
官炀脚步一顿,想起了什么,回了句:“有,”他看了一眼袋子:“给他带的。”
“啧,这就可惜了,”模样好,对女孩子温柔还风雨无阻地带饭,这得是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啊:“还想给你介绍对象呢,我们镇子挺大,好多不错的姑娘。”她又感叹一句:“怎么你们这些不错的男孩儿,不是有对象了就是不能找对象的,你也是,老施家那木木也是。”
官炀本来急着走,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听见这句他突然不着急了:“施家的谁?”
“哦,你不知道,离我们家不远,就内边儿,”她指了指方向:“老施家的纸扎铺子,施大叔我们都是很多年的街坊,后来他没了,家里就剩木木还有小佐小佑仨孩子。这几个孩子挺争气,生意做得还蛮好,木木就是施大叔的亲孙子。”
“您说他不能找对象是怎么回事儿?”
王阿姨一听他问,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肯定不知道的,老施家人都很好,但邪门得很,木木那孩子小时候批了命说活不到二十五的,他家但凡有人想改行,就活不成了的,起初我们都是不信的,后来他爸妈,他叔,都没了,这事儿也就没人不信了。这不,施大叔还让木木给自己打了口棺材镇着,你就说说谁家能愿意把闺女嫁给这么一家呀,那孩子也是命苦得很,我们这些老街坊也是心疼他,咋可能一直不结婚生娃呢,外地找一个也是可以的,哎,反看他自己倒是不着急。”
官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他好像突然知道那个特殊的棺材到底是为什么存在了。
“咳,怎么了?别往心里去,也就跟你说说,你听听就完事儿了,有一说一,木木那孩子是真好,总归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他家就5街5号,不妨认识认识当个朋友,若有合适的小姑娘想着点儿木木,那小模样可俊了。”
他当然知道施骨家在哪,长得有多俊了。
“好,我先走了阿姨。”想到什么又回头多余地说了一句:“我认识他,介绍对象没问题。”
王阿姨笑:“是吗,这巧了这不是,那正好了!”小伙子也不错啊,是个好孩子。
官炀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原来施骨是有这么一段儿故事的,他没有爸妈,没有了爷爷,知道这么个事儿之后,想起他的笑,官炀这种平时情绪不甚明显的人,甚至有点眼睛泛酸。
这小孩,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啊。
不过怎么就没有对象了,他可以啊。脚下的步子又快了许多。
到铺子的时候,施骨正在给板子上色,看模样差不多了,很震撼很华丽的样子。施骨这一手刻工不得不说,青出于蓝。
“来了。”施骨听到脚步声若有所感,也没回头:“你这天天来也不嫌烦得慌,差不多今天就能好了,这色是快干的,一晚上就行。”他勾了一笔站远了点端详,嘴上命令着:“快给我倒口水。”
“嗯。”官炀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拿着水杯走过去递到施骨手里,轻飘飘说了一句,也听不出语气:“明天我就不来了。”
施骨听见了,喝水的动作一顿。
他正过身看着他,眼神说不出是错愕还是有点呆,破天荒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没想到官炀会说这么一句,他没想过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