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
光是想象谢予霜得意的笑容,和那些看似温柔实则刀刀见血的言语,她就觉得已经要窒息了。
可是……
还有七天。
只要再忍七天,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离开纪宴北的掌控,离开这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她慢慢抬起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她想起十五岁那年发烧,纪宴北冒雨背她去医院的夜晚。那时他肩头的温度,如今都化作了电击器上的数字。
“哥哥……”她无意识地呢喃,又猛地捂住嘴。
这个称呼现在听起来是多么讽刺啊。
曾几何时,纪宴北是她最依赖的人。
他会因为她雀跃的一句“哥哥”而柔了眉眼,会因为她生病而彻夜守在床边,会在她害怕时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