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霜刚要张嘴,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她回头,一脸惊喜:“宴北,你回来了?”

“怎么出院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站起身,轻轻挽上纪宴北的胳膊,亲呢的靠上去,仿佛那天在医院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你不是忙吗?医生说我恢复的挺好的,就没有特意告诉你。”

“爸、妈,你们先上去休息吧。”

纪父点点头,和纪母一同上楼了。

谢予霜心里觉得有点不安,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仍是笑眼盈盈。

纪宴北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拉着她的手腕,去了二楼。

“宴北,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住院的时候,你都没怎么来看过……”

灯光骤然亮起,打断了谢予霜的话。

她环视一圈,周围的陈设是很久没人用过的样子,却没有灰尘,想来是经常有人打扫。

这是纪清让的房间。

“你知不知道,清让去了哪里?”

男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她,声音有些低沉。

谢予霜心不自觉提起:“嗯?我怎么会知道清让去哪里呢?我刚刚还和阿姨说呢,等你不忙了,我们去找找……”

“是你把人逼走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咔哒’一声,门被反锁。

谢予霜咬了一口嘴里的软肉,一阵刺痛袭来,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宴北,你这话没头没尾的,我……”

‘啪’的一声,她的脸被打的侧到一旁,剩下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下巴被死死扣住,谢予霜对上了一双满是冷意的眼睛。

“还在狡辩?我邮箱里的那份鉴定报告,是你删掉的,然后匿名重新发回给我。一字一句挑拨着我和清让的关系……”

谢予霜想说话,下巴传来禁锢的力度却让她张不开嘴。

“你在婚纱店自己划坏婚纱,把脏水泼到清让身上。她菌类过敏,你还逼她吃蘑菇……直到把人逼走,你还不甘心,跑到我家人身边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纪宴北似是疑惑的眼神落到面前这张脸上。

“谢予霜,你怎么那么恶心?”

恶心?

谁?

我吗?

谢予霜只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出声。

她抬手,一巴掌甩回了纪宴北脸上。

“纪宴北,你好大的脸。”

下巴上的疼痛让她更是烦躁,反正巴掌也扇了,听纪宴北的语气,是铁了心要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了。

那她也不介意把这块遮羞布扯下来。

“我恶心,我还没说你恶心呢?对自己的妹妹抱有那种心思,你不恶心吗?”说完,她惊讶地捂住嘴,“不对,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怎么办呢?人已经走啦,你找不到了啊。”

“你说是我把纪清让逼走的?别招笑了纪宴北,是谁对她视若无睹、是谁不听她解释、是谁把她逼走的,你心里有数!”

纪宴北胸膛剧烈起伏着,说出口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

“那是你蠢!”

谢予霜脸上的假笑终于消失,她根本无法理解纪宴北的脑回路。他竟然真的以为,这个结果是由她一手促成的。

“在知道纪清让不是你的亲妹妹时,很高兴吧?但是你又被我几句话说动,为了所谓的脸面,将责任全部推到纪清让身上,自己端着一副不染淤泥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恶心吗!能被我几句话说动,傻乎乎的对纪清让恶语相向,你难道不蠢吗!!”

谢予霜越说越上头,她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微微仰头,却是在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