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气,砰地砸门离开。

韩珍倚着墙,手心湿透,松下好长一口气。

骆倩对她这儿子,一直又爱又恨,恨就恨他性取向不正常,找过韩珍之后,憋不住,回去肯定得闹。

台里宿舍躲不了多久,周斯启早晚杀过来,韩珍提心吊胆这几天,已经准备到外面租房住。

父亲出事后,母亲拿着抚恤金,从南飞到北,在安城区按揭了一套不足六十坪的小公寓,改嫁一个本地瘸腿男人。

韩珍至今不理解,除逢年过节,两人几乎只有转账往来。

离婚的事,她瞒着也没通知。

不到万不得已,更不会主动联系,硬扛着周斯启随时可能会到台里爆雷的压力,她连回安城区过渡一下的想法,都没升起过。

参加文化之夜那天,台长特意去车行,将自己的大奔洗得锃光瓦亮,停在电视台门口。

韩珍只画了淡妆,淡比浓更衬她,身材太出格,浓妆显俗辣,颊上朱砂痣宛若神来之笔,勾出一两分娇媚。

台长赏心悦目,竟亲自给她开车门,“以前怎么没发觉,玉兰台还真有朵玉兰花。”

这话韩珍听过一遍,在台内部迎春晚会上,台长原封不动,对玉兰台当家花旦筱涵,也说过。

大奔刚开出北街口,半路杀出来一辆路虎揽胜,紧紧咬在后面,车牌照韩珍熟得不能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