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平静下来。
当时,他就是因为太着急而犯了错。
这一回,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孟庭静转过身,缓缓在贵妃榻上坐下,五脏六肺仍是火烧一般地疼痛。
傅宅的这一场大火蹊跷,他必须得想,也必须得查,但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动分毫声色,那封电报往高里说,几乎可以算是假传军情,已经是耗尽了李自峰同他的人情,为的就是让张常山自乱阵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那他就不能乱,他必须更冷静,绝对的,像同他无关一般的冷静。
孟庭静枯坐了一夜,黎明的太阳蜿蜒地照射到了他的脚下,他扬声招来了佣人。
“去请沈成铎来家里做客。”孟庭静哑声道。
佣人应了一声,立即跑了出去。
孟庭静在贵妃榻上又坐了片刻,站起身回到浴室内冲洗了个冷水澡,将一夜长出来的胡子刮净,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换上了一身银灰色缎袍,神采奕奕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并排放了两把摇椅,在晨露中散发着油亮的光泽,孟庭静走过去,在那把簇新的摇椅上抚摸了一下,掌心抹出了一片冰凉的露水。
孟庭静扭过脸,大步流星地往堂内走去。
沈成铎接到邀约,心中又是大大地一跳。
孟庭静主动请他上门做客,这可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