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停车,带你去医院里头瞧瞧?”

宋玉章看着他,从他的笑容中感到了寒冷。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傅冕微低下头,对着宋玉章笑得很柔和,“小瘸子,还想骗人。”

“我……”

宋玉章闷哼了一声,心口被拧得几乎要掉下来。

“想拖延时间,等着人来救你?还是想在医院里找机会脱身?”

傅冕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宋玉章拧起的长眉,吐气温热,“来,我给你指条明路,”他声音放柔,“再骗我一回,不就成了吗?”

宋玉章嘴唇动了动,“我没那么想。”

傅冕大方道:“没关系,以后你只有思想是自由的,所以,随你怎么想。”

宋玉章不说话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这个傅冕同他记忆中的傅冕完全是两个人,从里到外都是。

发烧和腿上的伤一齐折磨着他,宋玉章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身体上的痛苦,他必须思考,而且是冷静地思考。

傅冕恨他,但没杀他,只要没死,就还有机会。

宋玉章心中暗自苦笑,傅冕说的不错,要想脱身,只能重操旧业,再骗上傅冕一回。

所谓骗术,实际就是两厢博弈,藏好自己的筹码,试探对方的底线,只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抓住对方的弱点和欲望,上钩也就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