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宋玉章背着手面对着他,“马可以上战场,你别起什么心思。”

聂饮冰沉默了一会儿,道:“不会,我放心不下你。”

宋玉章扭了扭脸,目光又重新落在他的碗中,“怎么吃得这么简单?这离家不远,你也不必日日吃住在这儿。”

“没什么,”聂饮冰吃了口饭,“这挺好的。”

宋玉章了解聂饮冰的脾性。

聂饮冰不爱享受,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差不多就是只喜欢打土匪,现在多添的嗜好也只有发电报他关心聂青云和聂伯年,想知道他们的近况,但发的也不多,聂伯年的病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天天问,也没有多大意思。

宋玉章看他像匹孤狼一般落魄而又孤独,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转身在聂饮冰身边坐下,“我也没吃,在你这儿对付两口。”

宋玉章自顾自地去拿碗,手腕却被压住了。

“你吃不惯。”

“你能吃得惯,我为什么吃不惯?”

聂饮冰低着头,手掌压着宋玉章的手,半晌,他放下了手里的大海碗,“回去吃。”

宋玉章有心想再跟聂饮冰辩驳两句,好让聂饮冰彻底改了对自己浑不以为意的毛病,可想想又觉着人各有各的脾性,他何必非要扭转别人的习惯呢?

宋玉章也放了手,“算了,我不吃了,你留下吧,我回去。”

宋玉章站起身,聂饮冰跟着站起了身。

“不必送了。”宋玉章道,他走出两步,听着后头亦步亦趋跟来的脚步,他回头看向聂饮冰,心中莫名地积蓄了怒气,“你要听话,那就听到底。”

他发完这隐晦的脾气,又觉得不该,低垂着脸缓声道:“别送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